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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医生,可以从病人的垂死挣扎,各种味道和颜色的药剂,或者死士的新鲜血液,白色骨髓中获得快慰,以便我在绝大多数时间里可以表现的像个正常人。
张启山却不同,他对猩红的血液敏感度较低,大规模杀伤性的场面才可能让他兴奋,比如战争。
他的需求更偏于性,激烈的,施虐的,掠夺般的性爱才可以使他平静。
驱车进入监狱,才觉得这正是他真正想要的地方…
权利,性;性,权利。
在夜色的掩盖下,悄悄发酵着。
那是一个……像尸体似的……美人,借着月色半明半昧的看,冰凉凉,毫无生气。
&ldo;先前自杀来着,不够狠没死成。
&rdo;张启山说道。
&ldo;一针推下去瘾头可就大了。
&rdo;我翻动著他,躺在床上,双手被铁链绕在一起,光裸著上身,下衣裤布条似的遮盖住白软的性器。
&ldo;可曾吸过烟土?&rdo;张启山摇摇头。
&ldo;一次少注射些,慢慢加量,伯他受不住会死的。
&rdo;
张启山点点头。
我拉过他苍白的胳膊,顺直了,皮肤苍白血管好找得很,轻拍两下淡青色的血管就鼓出来。
我摸上他的血管,顺著摸……有温度的,跳跃的,有弹性的,流动的……不由舒服的呼气,太刺激了。
&ldo;二月红,醒醒。
&rdo;张启山拍他的脸颊,美人不动,真的像死了一样,额角滲血的纱布仿佛就是见证一般。
张启山叹口气,二指捏上下颚,&ldo;咔哒&rdo;一声硬是把那脱臼的下颚安了回去。
剧痛叫醒了昏睡的美人,二月红撑起身子半坐起来,手背压了嘴,睡眼泪朦朦,疼又叫不出来,鼻腔闷哼,放下手死命的攥这床单,骨节都泛了白。
死死地盯著张启山。
&ldo;还想死么?&rdo;张启山笑了,转头又对我说道:&ldo;咬舌自尽未遂,下巴给卸下来了。
&rdo;
连死都不成,我叹口气,转身提了药箱过来,他便一直看著我。
直到我捻了针剂出来他才明白我是来做什么的,一下便什么都不顾了,手脚并用挣扎著从床上翻下来滚落在地,铁链锁著不得不跪了起来,极力后退边看著我边呜咽,转而又去盯了张启山。
张启山从我手中顺去针剂,蹲到他身前,二指勾起他那小脸,轻轻问道:&ldo;还想死么?&rdo;
下颌刚复位的疼痛让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只得拼命摇摇头,实在让人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