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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理解为先于存在的源流。”
镜中刺蓟听完摇头,说:“那我们说得不是一回事,你的「道」是原初本源,我的「存律」是形而上的哲学概念。”
“亚里士多德的tamatataphusika(物理学后诸卷),简化为metaphusika。
从而诞生metaphysics,即形而上学。
是研究存在的学科。”
经过他这么一解释,苏牧终于明白,何为「存律」。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如果用“一”
来类比原初,那么「存律」就是“三”
,是万物诞生的前置,是文明的集合。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先民举族飞升,抵达你所谓的「大夜空相」存在的彼岸?”
苏牧问。
“飞升?这个词用的好。”
镜中刺蓟赞同地点点头,说:“我想这是我们交流的基础。”
“不。”
苏牧摇头,说:“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们开云人的语境,往往带有浪漫的表达。
‘飞升’是我的敬词,却不是你的谦辞。”
“更直白地说,你杀光自己的族人,只为那虚无缥缈的存在。
你如何确定「大夜空相」的彼岸,就是你心目中的理想乡,是更高级的文明?”
“「大夜空相」也生产‘赞美杂志’吗?”
他调侃一句。
“因为……”
镜中刺蓟的答案很简单,目光坚定不疑,说:“我去过!
你也好,那位渡鸦信使也罢,不是都好奇,1815年出生的我,为什么还能如此年轻?”
“因为这一切都是「大夜空相」的恩泽,是祂的赐福!
我在阿兹特克文明游历的将死之刻,是「大夜空相」将我从地狱中拉出。”
“等等。”
苏牧打断他,问:“是「大夜空相」本尊,还是「大夜空相」的主神官?”
“有区别吗?”
镜中刺蓟反问:“主神官就是「大夜空相」,「大夜空相」就是主神官。
因为你没有见过主神官,这才有此疑虑,实际上‘主神官’并不是某个具体的人!”
“他是「大夜空相」在黎明尘世的投影?”
苏牧笑着问。
“是!”
镜中刺蓟点头,说:“看来你比我预想中知道的要多,想来旧党、结社的八位深红祭司,已经将他们的本质告知于你。”
“「大夜空相」的彼岸,是什么样的?应许之地?流淌着奶酪与蜜饯?”
苏牧问,没有任何反讽的意味,单纯保有一颗求知的心。
镜中刺蓟回答:“那是一片空寂的夜,在祂的文明中,每个人都能有自己的‘国’,在国中当为君主,当为奴仆,做你任何想做的事,随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