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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1页）

&esp;&esp;“所以你认为老顾会包庇自己的儿子？”

&esp;&esp;“这不光取决于老顾，还和张叏有关系。

试想一个自我膨胀到极点的连环杀手，遇上童年不幸的罪魁祸首，还比自己更强。

你说会发生什么？反正不可能是父慈子孝抱头痛哭。”

&esp;&esp;“……”

&esp;&esp;白典被卫长庚百转千回的逻辑弄晕了：“所以你到底觉得老顾会不会包庇张叏？”

&esp;&esp;“说实话我不知道。

因为我不是老顾，永远也不知道真实的他最后会做出什么决定。

所以我不会白费力气去换位思考。

只要是我认为正确的事，做了就是做了。

至于别人理不理解、怎么看待，那些都与我无关。”

&esp;&esp;“可是这样会惹人讨厌。”

&esp;&esp;白典直言不讳：“换位思考不光是为了说服自己，也是为了让社交活动更容易。”

&esp;&esp;卫长庚却显得蛮不在乎：“如果你活得足够长，长到明白了孤独是自由的必然代价，就不会费心去隐藏自己的想法。

真朋友哪怕是打上几架，转头也会为你两肋插刀——你难道就没遇到过这样的知己？”

&esp;&esp;对于那样的朋友，要说不羡慕是假的，可白典不想在卫长庚面前示弱，于是反问回去。

&esp;&esp;“你呢？你有那样的朋友吗？”

&esp;&esp;在说出口之前，他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魔法般的问题——它成功地卸去了卫长庚玩世不恭的表情。

&esp;&esp;“是的，我有过。”

他回答：“挚友。”

&esp;&esp;白典当然注意到了卫长庚使用的时态，并由此猜测那个人应该就是老顾。

&esp;&esp;他无意勾起对方的伤心事，于是主动把话题往自己身上引：“那我现在算不算是你朋友？”

&esp;&esp;“你当然不是。”

&esp;&esp;卫长庚又恢复了老神在在的模样。

&esp;&esp;“依照规则，我要暂时担任你的监护人，为你的一切行为负责。

不过我也可以把你转介给别人——你是个向导，也许换个高级向导带着你比较好。”

&esp;&esp;“我不要。”

&esp;&esp;白典不假思索地反对：“我只跟你熟，你得负起责任来！”

&esp;&esp;“……也行。”

&esp;&esp;卫长庚祭出一串省略号：“那过了这个月，你就得跟我去区工所登记入籍。

从法律上来说，你有两个选择。

不许投喂

&esp;&esp;新的一天从噩梦开始。

&esp;&esp;轻微的手脚抽搐将白典从睡梦中唤醒。

他睁开眼睛，四周光线依旧昏暗，只有右手边的衣柜下方亮着一盏夜灯。

&esp;&esp;他懵懵懂懂地愣了几秒，记起这里并不是自己租住的公寓卧室——更确切地说，甚至不是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那个世界。

&esp;&esp;“早上好，现在是上午七点二十九分，距离您设定的闹铃时间还有十五分钟。

请问是否继续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