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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事情怎么会这样。
玉灵一声不吭地俯身,将兰颂抱回了住地院内,不过他没有耽搁多久,很快等到医师到来后,就忧心忡忡地摸摸兰颂的额头,快步再次返回了城楼。
其后养伤的一个月,玉灵开始日日繁忙地代兰颂守城,稍微适应和有了预期之后,兰城人发现柔然人虽强,但也并没厉害到碾压的地步,再者除过老弱和一些女人,他们能出战的人数大抵也就两三万左右,依兰城的守备,双方暂时还是互有胜负,于是陷入了胶着期。
不过这样下去,肯定也始终不是办法。
开始有大批的兰城百姓逐渐忧虑地聚到兰颂所住的院宅外,试图问他怎么办。
兰颂虽然肉眼可见地沉默下来,但在又躺了十日后,平静地穿好衣服,再次握剑出了城。
兰城的百姓微微激动地都跟了上去,心里稍有希冀。
可是这一次……兰颂竟然又败在了柔然大祭司的手下。
玉灵这次在关键时刻替他挡了一击,身体微恍。
本就连日疲惫,再加上这一挡,他的身体更加透明了一些,在回城躺了半日后,低声道:“阿颂,传讯给宗主吧。”
心里本就积郁沉默的兰颂勃然变色,端着药碗的手指压成了青白色:“传讯给她干什么?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
玉灵中途截断,沉默地看着他。
……
房中的空气陷入了死寂,良久后,兰颂轻轻别了下嘴唇都微微开裂的脸,然后似乎是在眼睛上捂了一下,撑剑起身,一字一顿地转身出门道:“绝对不可以。”
“就算是早被料定,我也绝不走那一步。”
天色阴沉无边,已经到了冬日最凛冽严寒的时候,兰颂迎着刺骨的寒风一刻不停地跑到了城楼。
从这一天起,他睡在了这里。
很快,柔然人组织了第三次攻城。
毫无意外的,噩耗一次接一次传来,这一次——兰颂发现柔然人的大祭司比之前两次,竟然又更强了几分,短短时间内,他已经彻底不再是对方的对手了。
到底怎么会这样?兰颂百思不得其解。
庄清流也很奇异地转头问道梅花阑:“梅畔,这是什么功法?能进步这么快吗?”
梅花阑似乎在若有所思地想什么,暂时摇了摇头,只是道:“有疑。”
“是,有疑。”
庄清流心里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老觉得哪里怪怪的。
兰城的守卫和百姓已经几乎是麻木地艰难防守过一轮后,都疲惫不堪地原地围城墙坐在了地上,互相苦笑又多苟活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