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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这耗子窝里画高仿糊口,画完自己都觉得手脏,可还是画着,老戴,这世上多少人,梦想早被现实碾成了渣,连灰都扬干净了。”
“能在泥里滚着还不忘抬头看看天,哪怕就剩一丝火星子,给阵风,没准就能燎起来。”
“嘿,曾老师悲天悯人,境界高哇。”
李乐笑嘻嘻地接话,伸手一扶,让曾敏拄着跳过一个脏水汪。
“不过嘛,您这柴火也不是白添的。
光有情怀和毅力,没点真材实料的天赋撑着,那叫死磕,磕得头破血流最后也就是个感动自己。
街口卖唱的热爱能掀翻天,有几个成崔健了?”
“热爱或许能当饭吃,但吃得稀汤寡水,活得艰难。”
李乐瞥了一眼那栋破旧的小楼,嘴里说的是直白的现实。
“更重要的是,得是懂感恩、知好歹的人,白眼狼可喂不熟。
您这约法三章挺好,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也看看人品。”
曾敏笑了笑,“是这话。
现实如此。
不缺做梦的,缺的是能抓住根藤蔓、哪怕勒得满手血也要往上挣的。
成不成,看他们自己的造化。
这口气儿,要是续不上,神仙也难救。
“呵呵呵,这俩光文化课就够难的。
尤其是那个吴川,文化课还不到两百分儿,就算有少民加分,想上央美?等着吧,要真来燕京,这半年补课,有他受的。”
戴瑞霖推了推眼镜,“小敏,那,就这么算了?他们仿你画卖钱这事儿?还有那个姓刘的画贩子?这口窝囊气你就咽了?”
“咽了?”
曾敏嗤笑一声,扶着儿子,又跳过一道扒开的地沟,“抓俩画虫顶什么用?碾死蚂蚁能吓唬谁?要找,就找那姓刘的树根子底下刨。”
“回头整理点材料,我让老李问问这边儿的经侦有熟人么,往那儿一送,制假售假、非法经营够他喝一壶的。”
“这种老艺术骗子,屁股底下能干净?一查一个准。
儿砸?”
“诶,妈。”
“回头去你戴叔那儿,帮妈写份材料。”
“好嘞。”
李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那笑,怎么看都像要算计人。
“诶,戴叔,我怎么听着您刚说,这姓刘的还掺和什么艺术品基金?”
“昂,对,就是集资买画,然后等画升值之后,卖出去挣钱,听说最近掺和的人不少。”
“得,这姓刘的底子这么脏,那个艺术品基金,少不了什么虚构艺术品项目、虚假鉴定、造假、自买自卖操控价格等手段吸引投资,搞个庞氏骗局或直接卷款跑路,是吧?”
李乐摸摸下巴,“那,艺术品基金,再有点儿洗钱?再不济,虚开发票、偷税漏税总跑不了吧?”
“行了,我回头找个高参帮忙。
敢造额妈滴假画卖钱,耐哈球滴碎P,亏咧伲先人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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