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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干得好!多罗茜。

我对自己说：你甚至不必绞尽脑汁去引导，他自己就把话题引到这里了。

&ldo;不明白?那么老约翰给你讲得更清楚点：爱德华?布兰!上帝啊，你有没有想过，和这么帅的小伙子约会的事情?&rdo;

&ldo;从未有过。

&rdo;我诚实地回答。

他对我的答案看来很满意，因为他张口大笑起来，笑声带着绝望：&ldo;啊，你和那些女孩不一样，几年前，就在爱德华那混球刚刚毕业的时候，整个镇上的女孩都巴望着和他出去呢，跳舞也好，喝汽水也好，把她们带到树林里湿漉漉的草地上也好，只要他伸出手来说：来吧，来吧。

那些有幸被点到的姑娘都会发疯一样地追过去。

&rdo;他一只眼睛严厉地望了科拉一眼，但科拉此时已经走远了，她甚至可能完全没听到老约翰话里的谴责之意。

我耸耸肩，喝了一口苏打水：&ldo;受女孩欢迎并不是罪过。

&rdo;

&ldo;当然不是。

&rdo;老约翰沉思着说，&ldo;但如果那些姑娘都死了呢?&rdo;

&ldo;什么?&rdo;

我大吃一惊，没想到会听到这种禁忌话题。

刹那间我敏感地意识到可能已经接触到小镇最大的八卦‐‐平凡山村里的神秘故事，这不就是我想要的吗?

&ldo;什么什么?&rdo;老约翰醉意盎然地斜撑在柜台上，似乎没听清我的话。

&ldo;就是你说的‐‐&rdo;我没有把那句话说完，我觉察到了，他绝对不会突然醉成这样子。

很显然，他刚才喝高了，但是没有喝糊涂，脱口而出后他几乎立刻察觉到自己的失言，并且无比后悔。

我不再追问，并且心知肚明哪怕我不断追问，他也不会再吐露分毫，至少今天晚上不会。

老约翰大口大口地喝酒，不再吐露任何一个字，直到把老板愿意卖给他的酒都喝干了，相信他也真的醉了，于是快活地大叫起来：&ldo;科拉!好姑娘!再给可怜的老约翰一杯吧!布鲁托尔!卖给我一杯，我有现金!看在莉娜，朱莉，珍妮弗的份上!哎!哎!&rdo;

酒吧老板迈着稳健的步子走出来看了看他，熟练地拉起来，向后一甩，烂醉如泥的老约翰就打着鼾睡到他肩膀上。

&ldo;我不能再卖给他酒，不然他会把车子直接开到地狱里。

&rdo;布鲁托尔解释道。

接着，他扛着老约翰转向酒吧后方，打量着哪条沙发正空出来，可以让某个醉汉在上面躺着醒醒酒。

&ldo;喂，布鲁托尔……&rdo;我叫住了他。

布鲁托尔回过头凝视着我，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他深黑色的眼珠深不见底，仿佛穿透我的颅骨，审视我大脑深处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