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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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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但是!&rdo;戴安娜跳起来，拼命舞动双手，&ldo;你怎么解释刀子上没有指纹?温蒂没有戴手套!我作证她从来没有戴手套!&rdo;

&ldo;我可以解释。

&rdo;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僵硬地说，&ldo;记得做游戏之前吗?戴安娜，你打翻了胶水瓶。

我猜，是温蒂故意让你打翻的。

那之后我们都洗了手，但谁也没看到温蒂洗手。

只要胶水风干，就能遮掩指纹……&rdo;

戴安娜捂住了嘴。

她蔚蓝色的眼睛饱含着害怕，惊愕，不解，还有对事实的愤怒：&ldo;但是!温蒂没有动机，她没有杀人的理由!她的恋人不是我，也不是安德鲁!&rdo;

&ldo;不，是我杀的。

&rdo;温蒂静静开口，阻止戴安娜无力的开脱，&ldo;确实是我杀的……阿尔忒弥斯，我想，一定是我动手时，弗兰克猜到了原因，又不敢确定，才这么含糊不清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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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德温和地问：&ldo;温蒂。

那你能否告诉我们是怎么回事?&rdo;

&ldo;戴安娜的照片后面有裸体的我。

&rdo;温蒂陷入恍惚般轻声说着，&ldo;我们形影不离……她拍那些照片的时候，我也在里面，虽然我什么都没干……弗兰克大概以为不值得敲诈我，但是我害怕，被别人看到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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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怪不得。

&rdo;戴安娜呼吸急促，&ldo;怪不得你一直劝我和弗兰克妥协，天啊，如果我早知道……但是你没有证据!&rdo;她猛地向我转过脸，双眼燃烧着战斗的火焰：&ldo;多罗茜克莱本，一切都是你的猜测，你没有证据证明!&rdo;

&ldo;来不及了，戴安娜。

&rdo;温蒂转过眼睛，她忧伤的目光里闪耀出微笑，&ldo;我想多莉已经猜到了证据在哪里，我还没来得及销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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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德眼睛一亮：&ldo;那套绛红色套装。

&rdo;

&ldo;是啊，多美的颜色，血溅上一点也看不出来……&rdo;温蒂沉思片刻突然抬起头。

她的语句清楚，条理清晰：&ldo;请原谅，警官，我想上楼去亲自把那身衣服交给你，那是我最喜欢的一套服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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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上楼梯，却没有在二楼停下脚步。

开车一段距离后，最聒噪的夏虫也沉寂了。

阳光烈烈地照进车厢，灼烧着地面，椅子皮垫，和山姆健壮的胳膊。

他紧闭着双唇用力踩着油门，面包车一路飞快地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