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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这,微生溟忽然一拧眉:就这二人挑起的莫须有的话题,他何必掺和进去解释?越解释场面越乱。
于是重归默默无言。
这时涂山玄叶往院门外看了一眼,想到什么?,他声音低了低,神神秘秘道:“方才来时路上,我遇到了一个人。”
玉蝉衣心里隐隐有种预感,但还是问?:“谁?”
“承剑门掌门,陆闻枢。”
果然是陆闻枢。
还没走吗?
玉蝉衣眼睑低垂,啜饮了一口茶,又听涂山玄叶说道:“真是奇怪,他看上去心不在焉,活像是失了魂。
之前看见他,他都是不苟言笑,哪怕偶尔笑一下脸色也?冷冰冰,活像个断七情绝六欲的假人,真没想到他会有今日这幅郁郁模样……看来枢机阁的事情对他的打击不轻。”
他话音一出,玉蝉衣与微生溟脸色都变了些许。
玉蝉衣倏地起身,以?十分?快的速度再度推开院门,脸色很快冷了下来。
陆闻枢果然还没有离开。
他一袭白衣站在小径尽头,萧瑟的风卷着他的衣袖,而他始终低垂着头,脸上的神情正如?涂山玄叶说的那样,心不在焉,活像是失了魂。
直到玉蝉衣身影再度出现,他才忽然间抬起眼来,唇颤了颤,没有说一字一句,但神色哀切极了。
被这样一张脸,被这种视线注视,足以?叫人为之心颤。
玉蝉衣却是神色愈冷。
再真的话,再真的情态,若是陆闻枢表露出来的,就再也?当不了真。
也?许还有人喜他所喜,忧他所忧,但那些人里一定不包括她了。
玉蝉衣道:“陆掌门,请回吧。”
玉蝉衣蹙着眉,声音里带着几分?警示。
此刻小径上无人,若是有人看到陆闻枢这样满脸落寞地站在不尽宗外,不知道要胡乱揣测些什么?。
陆闻枢知道自?己?该走了,却始终下不去离开的决心。
他这一走,以?后恐怕再也?没有能好好和玉蝉衣说上话的机会了——虽然,留下来,也?不见得能好好说一说话。
但有太多事陆闻枢想弄明白,一走了之只会让他更加糊涂。
尤其是,微生溟与玉蝉衣,真的只是单纯的师兄妹关系?
这时,玉蝉衣身后响起了一声轻唤:“阿蝉。”
玉蝉衣立刻回头,石桌旁,微生溟站了起来,关心地看着她的方向。
涂山玄叶也?正严肃地看向这边。
玉蝉衣朝他们笑了笑,眼神示意他们不必过来。
等她再回过头来,不尽宗外的那条小径上,陆闻枢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玉蝉衣仍不放心地用影子?放出去试探了一遭,确定后,合上院门。
“他走了。”
玉蝉衣道。
-
天?色逐渐亮起,陆闻枢落到承剑门主峰。
议事堂檐铃又一次随着他落下响起,只是这一次清脆的响声才刚一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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