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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为什么脑中分外凌乱？眼前的女子还是那样对自己充满诱惑，可是归根结底，自己被她所吸引的，是不是正是因为她的似男若女？她有时可爱无比，像是十七八岁的娇憨少女；有时又力大无穷，面露戏谑，像是个风流倜傥的男子。

正是这种不男不女的娇媚让他迷惑、无助、沉溺于暧昧的幻想中不能自拔，以至于在相当长的那段时间里形如鬼魅，心蒙暗尘，根本看不清自己的真实心意。

我做了些什么？以后该怎么办？其实她不过是凝视了短短几十秒，他却仿佛思考了整整一夜，不但心如乱絮，即痛恨自己禁不住诱惑，却又害怕经此一事，将与郁含嫣永远不能接近，胡思乱想之下头脑发热，张口道：&ldo;含嫣……&rdo;

郁含嫣并不回头，忽然伸手拿起那个玻璃瓶，重重砸在地上，顿时水花四溅，福尔马林溶液流了一地，散发出难闻的味道。

那个小小的人形被砸得有些变形，像是一块烂肉。

陈儒恒和柳护士大吃一惊，一时瞠目结舌，&ldo;你……你……&rdo;

郁含嫣慢慢转身，微微笑道：&ldo;我怎样？&rdo;她眉目如画，神情却明明是个少年男子，她一步一步走向陈儒恒，&ldo;你和那些混蛋一样，根本不是好人！

都想占有她的身体，对不对？&rdo;

陈儒恒往后退一步，&ldo;你是郁含嫣还是郁清水？&rdo;

她淡淡的笑，&ldo;有关系吗？我们是一体的，她是我，我是她。

含嫣便是清水，清水便是含嫣。

那末，你所迷恋的究竟是含嫣呢还是清水？&rdo;

陈儒恒不知所措，他脑海中一片混乱，&ldo;十年前的案子，是不是你做的？&rdo;

郁含嫣抬眼瞟了他一眼，似笑非笑，&ldo;你是以警官的身份问我呢？还是以我的迷恋者？&rdo;

陈儒恒心中一跳，&ldo;有区别吗？&rdo;

郁含嫣眼底一片妖艳，&ldo;当然没有，老实说，你的心意怎样，对我怎样，是不是真的爱我，我一点都不在乎。

含嫣不在乎，清水更不在乎。

&rdo;

陈儒恒&ldo;哦&rdo;了一声，&ldo;那么，十年前的案子，是你做的吗？&rdo;

郁含嫣双手负后，慢慢踱到陈儒恒身后，凝视着柳护士，&ldo;我妈妈美丽吗？&rdo;

柳护士一愣，不知道她居然会有此一问，&ldo;嗯……很美丽。

&rdo;

郁含嫣缓缓说道：&ldo;我听表姨说的，她说我妈妈美若天仙，要不是生不逢时，说不准如今的天皇巨星就是她。

柳护士，我还要问问清楚，究竟是我妈妈美丽还是我美丽多些？&rdo;

柳护士结舌道：&ldo;那个……我不知道，都过去二十几年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