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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了都是一愣,心道这恒王行事无迹可寻,倒真是像极了逆天府出来的人,眼下强敌当前,他却只抓着自己人出气。
难道真要自伤三百再让外族得了便宜?
只有在一旁置身事外的白无羁微微露出个兴味至极的眼神来,轻轻哼道:“他倒是个护犊子的,没怎么变。
这个时候还想着给那小子出气。”
白无羁一举一动都在那轮椅人的眼里,如今见他眼睛露出些微笑意,那轮椅人胸中恨意斗涨。
见白无羁眼中都是他的儿子,于是邪邪地扯了扯嘴角,手腕一番,两枚钢针从袖筒中疾射而出,直取白煦后背、后颈两大穴道。
白煦根本不用出手、自然也没有回头,仍旧笑眯眯地看着德性的眼睛,貌似专心地等着他回答。
身后一灰一黑两道残影略过,一左一右护住白煦背后。
只不过,这两人似乎不怎么对盘,都没有想到对方会出来,因此眼下就这么互相瞪着。
白曦将手里的钢针扔在地上,冷哼一声对另一人道:“谁要你多事。”
决无伤连表情也没多给他一个,扔下手里的另一枚钢针,转身又跳出了战局。
这一打岔,众人对恒王兵刃朝内作法的不满顿时转移开去,都剑拔弩张地看着远处身在轮椅上那个怪人,纷纷想起,这人才是今次祸事的罪魁。
轮椅人身后的软甲人心中微微一叹,好不易就能引起他们内讧,却被这眼里只有仇恨的蠢材给生生破坏了去,若不是还留着他有用,真想将他挂在马腿上拖死!
不过那恒王却又生生将众人的注意力转了回来,只听他状似恍然大悟一般对德性道:“大师,本王发现,你与本王的叔叔当真配合的紧啊,一唱一和,配合的当真是天衣无缝!
本王叔叔出手时,你就在后面出黑手;如今本王正同你说话着,便轮到我叔叔放暗箭了?当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那德性听罢脸上顿时一黑,不顾的别的名声,曲手成掌,朝着白煦一掌狠狠拍下。
那一掌自然伤不了如今的白煦,他早在一掌拍下之前全身退出三丈,笑意盈盈地看着德性,道:“大师,你恼羞成怒了——可是被本王说中了痛处?你当真与本王那通敌叛国的叔叔是一伙儿的?”
德性怒斥道:“黄口小儿,休得信口雌黄、扰乱人心,贫僧只顾念天下苍生,为百姓说一句公道话罢了。
倒是王爷,以一己之私置芸芸众生于不顾,实非正道所为!”
白煦抖抖袍袖,动作不紧不慢十分自在,丝毫不以为意,敛眉道:“大师,人如蝼蚁,慈悲不过是幌子罢了。
你若真慈悲,又如何会引天下英雄赴此忘川河除魔之约。
若是本王今日不来,在场诸位又有几人能全身而退?若是北夷挥军南下,忘川下游岂会完好无缺?这又怎么不是本王的慈悲?”
“信口雌黄!”
德性终于失去耐心,手指紧扣禅杖,一挥袈裟,道:“白施主的弟弟杀我中原武林同道数百人,又在弥山上做下命案,老衲即便只为本门弟子,也要为他们讨还公道!”
未及白煦再度张嘴,他身后立着的白曦倒是冷哼一声:“枉自称为名门宗主,却是个是非不分之人。
口口声声说本座在弥山杀了人,除了一柄剑几个伤口,有谁能证明是本座做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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