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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电梯诡谈红牌惊（第2页）

苏雅琴突然捂住喉咙发出干呕声，粘稠的淡黄色液体从她指缝溢出，在撞到地面的刹那凝结成冰晶。

“林医生？”

电梯门突然卡在负四层与负五层之间，林睿杰白大褂上沾着焚烧炉特有的灰黑色颗粒。

他推了推金丝眼镜，消毒水味瞬间冲淡了轿厢里的腐臭，“苏护士也在？”

苏雅琴僵直的后背撞在镜面上发出闷响，推车轮子突然停止震动。

林宇轩垂手将红色号牌塞回口袋，指腹触到玄秘系统幻化的青铜铃铛正在发烫——那东西此刻呈现出毕方单足踏火的浮雕纹样。

“林主任去几楼？”

苏雅琴的声音恢复成甜腻的颤音，但推车底层渗出的黑水正在她护士鞋下蔓延。

林睿杰按亮地下七层的按钮，白大褂袖口隐约露出暗红色抓痕。

轿厢重新下坠时，林宇轩注意到苏医生胸牌编号被某种腐蚀性液体烧灼过，t-17的钢印边缘残留着与柳幽娘断颈处相同的锯齿状裂痕。

金属摩擦声在轿厢顶部突兀响起，像是有人拖着铁链爬过顶板。

林睿杰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飞溅的唾沫星子落在苏雅琴胸牌上，融化的塑料发出滋滋响声。

林宇轩借着整理衣领的动作，将毕方卡贴着镜面划过——倒影中的苏雅琴右耳后方赫然鼓起鸡蛋大小的肉瘤，表面布满黄鼠狼特有的黑色刚毛。

“听说焚化炉最近故障频发？”

林宇轩突然开口，鞋尖碾住试图钻进电梯缝的蜈蚣，“负七层的生理盐水库存还够用吗？”

苏雅琴推车撞到镜面发出空荡回响，林睿杰镜片反光遮住了骤然收缩的瞳孔：“设备科正在抢修，倒是小林你……”

他白大褂口袋里的手术剪突然滑落，刀尖扎进那滩蠕动的黑水里，“怎么对地下楼层这么熟悉？”

轿厢顶灯忽明忽暗间，林宇轩瞥见苏雅琴胸牌编号从t-17变成了t-0。

玄秘系统的血色提示在视网膜炸开：【类阴傀核心暴露倒计时2分17秒】。

他屈指弹飞粘在袖口的冰晶，那东西落地时竟发出类似骨片碎裂的脆响。

“叮——”

蜂鸣器发出变调的嘶鸣，电梯门在负七层开启的刹那，焚化炉特有的焦臭味裹着冷风灌入轿厢。

苏雅琴突然抓住推车扶手，指甲在金属表面刮出五道白痕。

林睿杰的白大褂下摆无风自动，露出别在腰间的老式铜钥匙——匙柄雕刻着与柳幽娘棺椁相同的镇魂符。

“苏护士不卸货吗？”

林宇轩突然横臂挡住正在闭合的电梯门。

金属门框擦过他小臂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苏雅琴推车轱辘突然陷进地面蔓延的黑水里。

林睿杰突然按住突跳的太阳穴，指缝间渗出的黏液竟与柳幽娘腐烂脑浆的颜色完全相同。

轿厢顶部的铁链声突然变成密集的抓挠声，林宇轩后颈的汗毛感应到某种带着腐臭的呼吸。

当苏雅琴终于将推车推出电梯时，底层抽屉传出的呜咽声让林睿杰瞬间惨白了脸——那分明是三天前车祸身亡的护工小陈的声线。

“林医生脸色不太好？”

林宇轩突然伸手拂去对方肩头的灰烬，“听说焚化炉每次故障都会少几具无名尸。”

金属门重新闭合的瞬间，轿厢突然以不正常的速度开始上升。

林睿杰白大褂口袋里的传呼机突然响起刺耳警报，红光映出他下巴处正在剥落的皮肤碎屑。

林宇轩假装整理头发，将毕方卡贴着后颈——卡面温度提示附近有超过三个阴傀能量源。

当楼层显示跳到b2停车场时，轿厢猛然顿挫停在两层之间。

通风口飘来接骨木花腐烂的甜腥味，林宇轩的鞋底突然粘上某种胶状物——那摊从苏雅琴推车渗出的黑水，此刻正顺着电梯门缝往外蔓延，在地面拖拽出类似断肢爬行的蜿蜒痕迹。

电梯门在b2层撕裂般弹开时，沥青状黑水正顺着门缝向外漫溢。

林宇轩的皮鞋尖抵住那滩胶状物，指腹在毕方卡纹路上摩挲出细碎火花——车库里惨白的LEd灯下，断成三截的柳幽娘正用肘关节爬向轿厢，护士裙摆拖拽出的内脏碎屑在地面划出暗红色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