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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兴楼雅间中,郑玉听完赐婚的来龙去脉,神色复杂,更是有些同情地看着荣蓁,“我本以为是你自己有心,原来竟是身不由己。
可换成是谁,也不敢抗旨不遵啊!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她一个帝王,却愿意同你交换条件,说句大不敬的话,这也算是厚道了。
只是你和颜公子该怎么办?”
荣蓁自嘲一笑,“还能怎么办?我若是留他在身边,只怕连他的性命都保不住。
倒不如成全了他,不管他今后婚嫁与否,至少也是自由之身。”
郑玉喃喃道:“是啊,总不能守着个帝卿,还能外边宠个外室吧,你能这样想是最好。
只是这事还真是委屈你了。”
这倒还真是第一个说她委屈的人,荣蓁笑了笑,与郑玉碰杯,“我有什么好委屈的,你难道没有听朝臣议论,说我荣蓁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得陛下宠信,从一介白身,到如今高官厚禄,如今又得帝卿下嫁,权势,尊荣,美男,我都有了,失去的也不过是一个颜佑安罢了。”
可她毕竟是荣蓁,若真的这样追逐权势,只怕也入不得皇帝的眼。
不过说起宁华帝卿,郑玉忽然想到些什么,直言相告,“你可知道,尚帝卿有三不可,无召不可共寝,无旨不可纳侍,无出不可休夫”
。
荣蓁兴致寥寥,“倒是听说过。”
郑玉道:“那你怕是不明白这其中的压迫,德阳帝卿的妻主郑娴,与我同姓,虽早出五服,但那边的事情倒也能传出来。
这德阳帝卿平素不许郑娴近身,有时大半个月,才让她进正房共寝一次。
偏偏他还嫉妒成性,旁人家的夫郎,自己不侍候,至少还给自己妻主选个身边的近侍做房里人,可他仗着自己帝卿的身份,连郑娴置个通房小侍都不允。
这宁华帝卿可是比这德阳帝卿还要尊贵,这行事作风只怕有过之而无不及。
到时候十天半个月你也碰不得他一下,又不能去找别的男人,咱们可都是女人,有些事情自然不必多说,往常大鱼大肉惯了,难道还真能吃一辈子清粥小菜?”
荣蓁淡淡道:“那倒正好,我与他本就不相识,被指婚一处,哪有什么情谊可言,这样相处倒是彼此成全。
至于休夫,我没想过,纵然不是娶他,也不过是娶旁的男子,又有何分别?”
郑玉不得不佩服道:“你可真是想得开,不愧是做大事的人,怪不得我母亲总是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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