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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蓁淡淡道:“方才听公子言论,以为公子会是豁达心性。”
那男子正要说话,忽而被人打断,“家主……”
那男子怔了怔,同荣蓁一起看向来人,恩生笑着道:“家主让我好找。”
荣蓁眼神中闪过讶然,那男子喃喃道:原来成婚了。
既然恩生来了此处,那姬恒必定也在此处,荣蓁已经无心同这男子周旋,问恩生道:“你家主子呢?”
“在外面等着家主回去呢。”
那男子只见荣蓁头也不回地离开,他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只见恩生转过身来,从上到下打量着他,又从袖中取出一锭银子来,丢在桌上,眼神中透着轻蔑。
荣蓁走到马车前停下,车帘掀开,露出姬恒含笑的面容。
而另一边,卢昉到了苍山别院,将今日所见告诉了许文华,“我虽未见马车中那人的真面目,但却可以肯定,必是位男子。”
许文华道:“所以你便将他引去教坊?”
卢昉笑道:“听闻荣蓁从前的风流韵事无数,指不定是哪桩风流债,既然找到这里,我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看戏的机会。
最好能让她疲于应付,再无力插手我们的事。”
正在这时,卢昉派去跟随的人回来了,卢昉问道:“如何?”
那人有些为难,道:“那马车里的男子的确去了教坊,可他到了那处,不急不闹,而是派身边的小侍去里边将那荣大人请了出来,一同上了马车,此刻已经回官署去了。”
卢昉有些错愕,“难道是我猜错了?还是她荣蓁真有这般胆量,将外面养的人堂而皇之带在身边。”
姬恒却不知自己在别人心里竟成了外室身份,马车缓缓行驶着,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荣蓁,“荣大人好生风流,也不知本宫可有打扰到你的美事。”
分别不到一月,再相见竟是在这教坊,荣蓁丝毫没有被抓现行的畏缩,而是握住了他的手,认真道:“殿下瘦了些。”
明明算不上什么动人的情话,姬恒却受用无比,心头那一丝不快也被风吹散,“你也是。”
正月的天本就严寒无比,他不在帝卿府里养尊处优,竟不辞辛苦,从京城到益州来寻她,荣蓁若是还不明白他的心意,当真是迟钝了。
姬恒的手冰冷得厉害,荣蓁将他的手捧住,到底还是解释几句,“我来教坊是为了公务,并非存心取乐。”
姬恒倒也并非真的在意这些人,“我也不过是随便说说,你怕什么?”
两人说话间,马车已经在官署停下,荣蓁同姬恒下了马车,替他紧了紧身上斗篷,轻声道:“驿站破败,不是居住之所,这些时日我一直在官署里住着,只不过殿下过来,恐怕要委屈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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