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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贵卿抬眸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不甘,更带着些怨恨,“我嫉妒殿下,那么轻易便得到我求而不得的人。
不,我早就没了求的资格。
而殿下得到了她,却不知珍惜,若我没看错,你在冷着荣大人。
今日宴席上,荣大人望了殿下很多次,可殿下却不肯望她一眼。”
原来在徐贵卿心里,荣蓁是最好的妻子,是他姬恒不知轻重,无理取闹,是他在冷着荣蓁。
姬恒笑了,“徐贵卿在宫中多年,一向不得皇姐宠爱,遇见一个外臣便将心交托出去,如今还说到本宫面前,本宫若是你,便会谨守本分,在这宫里安稳度日,莫生妄念。”
被姬恒讥讽,徐贵卿并不觉得难堪,“是啊,宁华帝卿何其高傲,自然轻视我这卑微的情意。
我也有一言想劝殿下,珍惜你如今拥有的,若有一日你失去了,自有许多人在等着。”
也不知荣蓁被她们敬了多少酒,姬恒回到座上时,荣蓁一手撑在额上,显然有些不耐。
徐贵卿也回到座上,姬琬瞧了他们两人一眼,奇道:“你们一道离开又回来,难不成是约好的?”
徐贵卿笑了笑,说话滴水不漏,“方才殿下离席,臣侍担心是自己安排不周,这才一路追去照料殿下。”
姬恒只扶住荣蓁肩膀,看向姬琬,“不过离开一会儿的功夫,她怎么便醉了?”
徐贵卿安排的这场宫宴,连酒也是他亲自选的,他捏紧了自己的杯盏,清甜的酒如何醉人?
姬琬却道:“果然是醉得厉害,既如此,你们二人就先在宫里歇着,朕让人去备些醒酒汤送到明光殿。”
宫中何曾有外臣留宿的规矩,但这话是女帝说的,又有何人敢质疑?
宫人帮着将荣蓁扶到辇车上,徐贵卿看着殿外两人一同离去,将杯里的酒慢慢饮下,明明是宫中酿的果酒,可这滋味竟是酸的,是苦的。
辇车停在明光殿外,姬恒扶着荣蓁走了进去,直到了寝殿里,他心里暗恼,荣蓁酒量向来不错,也不知是谁这般不懂规矩,竟将荣蓁灌醉,也不知她胃里可会难受。
荣蓁躺在榻上,眼眸轻轻睁开,哪里还有醉意,只看着姬恒为她忙着,他同恩生道,“这醒酒汤怎么还未送来?再去备些热水送进来,取身干净的寝衣。”
恩生连忙道:“是,奴才这就去安排。”
姬恒却不知自己是关心则乱,他转过头去,竟见荣蓁已经醒了,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她竟是装醉,又想到姬琬最后的神情,以及这留宿宫中的安排,怕是看出他二人冷着,有意帮两人一把。
方才他的紧张怕是都被她看了去,往后更会拿捏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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