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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
你回个话呀,要是她跟你说什么,你可别听她的!”
温永有些紧张的说道,分明是担心任绮云反悔。
任绮云慌乱的看着老婆子,低声哀求道:“四姑,我求你了,我后悔了,救救我女儿吧,我后悔了。”
老婆子没有回应,往暗处招了招手,叮铃铃——一阵铃声从角落响起。
我看向铃声传来的角落,分明没有活人或者猫狗之类的动物,只有一个面容苍白扭曲的纸人,靠着墙放着,旁边挂着个摇铃。
方才还是纸人摇的铃不成?
屋门打开,一个男子走了进来,三十出头的模样,个头不高。
他看看任绮云,又看了看我,脸上浮现出怒气,就要破口大骂。
“这是我一个朋友的后辈,来这里看望我,来到村外不懂路,恰好碰见你媳妇,就给领过来了。”
老婆子忽然说道。
我诧异,没料到她会替我开脱。
温永也是一愣:“是、是你的亲友啊,我还以为那什么……既然是四姑的亲友,我本应该好好招待,只是我家最近有些事,不方便。”
“没事,老哥你有事去忙,不用客气。”
我一派自来熟的说道。
温永满脸疑惑,看了任绮云一眼,拽着她向外走去。
等他们走远,我上前将门关上。
“刚刚多谢了。”
我道。
“你不用谢我,你真是麻老头的徒弟?”
她注视着我质问道。
“如果你口中的麻老头和我师傅是同一个人的话,那我就是他徒弟无疑。”
我道。
她左右走了几步,上下打量着我,将信将疑:“麻老头也会收徒弟?还是你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你不是在骗我老婆子吧!”
“我没必要骗你,我既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晓得你和麻佬有什么关系。”
我道。
她仔仔细细打量了我一番,须臾说道:“我就信你是麻老头的徒弟,看在和麻老头认识一场的份上,我告诉你怎么解除鬼亲。”
我有些意外,没想到报出麻老头的名头会管用:“那就多谢了。”
她撇过脸,异样的神情从眼中一闪而过。
“要想解除,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就是个过程,就看你能不能完成了,”
老婆子说道,“你要先将找到那老鬼的尸骨,带走他的一块骨头,然后找到结鬼亲的女孩,准备法坛,摆上贡品,点上香烛,让她跪在法坛前,用鸡血和她的血染过的红线各绑住她的小指头和那老鬼的骨头,再由一个人——也就是你,来主持念诵断绝书,念完之后,不管他同意与否,用剪刀将血红线剪断,自此一刀两断,再无牵连。”
“就这样?”
这听起来也并不是很复杂呀。
她冷笑一声:“你能念完断绝书再说吧,那老鬼必定不肯断绝,会来捣乱,你小子要是镇不住他,后果怎样就听天由命了。”
我又具体问了她老鬼坟墓的位置、法坛如何摆,以及断绝书的内容,她都极为配合的一一作答。
麻老头的面子有那么大?但是听她提起麻老头的语气不像是和麻老头有很大的交情。
末了,她道:“你最好晚上去找尸骨,女人的丈夫不想取消,要是发现必定会出来阻挠,你放心,那老鬼缠着女孩,不在他的坟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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