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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意心思转得快,前事后事一联,未曾想还能有这意外,捂嘴低笑了片刻,复道:“那……你母亲生你的时候一定很冷。
“我不知晓,许是很冷罢。
她生完我,便不在了。”
“我母亲也不在了,不过好一点,她将我拉扯到了八岁。
后来,我便是同我兄长一处玩一处闹。”
解溪重神色愈发落寞,秀气的弱质少年眉眼低垂,衬着夜雨,好似有无边苦楚。
“或许,你当欢喜一些。”
解溪重:“嗯?何解?”
“来处即归处。
何况,离开是为了下次的重遇,等待不该是件习以为常的事吗?”
薛意叹息着摊手道:“好罢,我自认为是乱七八糟的一番话。
你看雨便好,不要看我。”
“你与薛兄真是兄妹,一样的教人揣测不清,反复思量而不得。”
“他向你提起过我吗?”
“薛兄总说,他的妹妹是天下最好的人物。”
“不不不,他一定会说我事儿精、烦人,是不是还和你说我家中贫寒之类诉苦的话?’
薛意语一顿,笑道:“倒也没错。
我父亲与母亲年少相识,可谓之青梅竹马。
到了年纪,便是亲手写的一封婚书将我母亲骗得对他痴心不二。”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薛意一字一句叹道:“士之耽兮,犹可说也。
女之耽兮,不可说也……他娶了别人。
我出生后,很少见父亲,母亲带我们离府而居。
我母亲与父亲是同门,爷爷偏爱母亲,也偏爱我。
四岁左右罢,爷爷要见我。
母亲便带我回去了,那时,是我第一次见父亲…….”
“该是回心转意了……也好。”
“我八岁那年,母亲在家中自戕而亡。
有个算命先生,说我命格不好,不能碰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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