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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被握在粗厚的掌中,手背暴现青筋清晰可见,他已经无法压仰自己,放声狂笑,仿佛天地间已经再没有事情能夺去他的笑声。
“恨不得破天炙地。
悔不得剐心断肠。
哈哈哈!
生无可恋人!
知己难再逢……你要绝我路,又有何难,有何难!
哈哈哈……”
对天狂吼,手中紫玉如电光击中墙壁带起飞溅的粉屑跳跃几下渐渐在地上恢复宁静。
笑声中深重的绝望让难书张嘴无言,像鹰长空这样洒脱的男人面对绝望也只能是这副狂乱模样……他的悲他的伤,自己又能有何言语安慰?
生无可恋人?知已难再逢?
“他不就在碧落黄泉吗?你还记得自己当初说过什么?”
不知道,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大概是在教一个人去死吧。
“……”
覆额的大掌放下:“怎会忘记呢?我又怎能忘记呢?”
鹰长空就是鹰长空,鹰,是翱翔天际的霸主。
既是霸主,纵是已经泪洒衣襟,仍能笑出洒脱意味。
先前的悲伤仿佛已经不存在,换来问题得以解决的得意,腰上长剑划向天际:“命你要是吧!
好,就交易了,既是我的人就算在碧落黄泉,我也会讨回来!”
一剑划下,手臂上血流如注,鹰长空血洗长剑奋力一挥,血丝飞散于空中,仿佛真与这天际融合在一起。
“呵,傻子。”
难书冷哼一声取了药僮战战兢兢地递上来的绷带就上前去处理他的伤口。
鹰长空这次倒合作地坐到桌边去让难书包扎。
“那你可以好好让我这个傻子好起来,我还想早点去与云烁相会。”
“是啊,你不快一点,莲那家伙肯定不会等你。”
一边包扎着伤口,难书也觉得自己傻了,竟然就跟这傻子笑谈起来。
“……如果真有那碧落黄泉,那也好,见着了他,就让他当胸刺我一剑好了。”
包扎的手稍顿,继续下去已经不若早前利索:“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惬意地轻敲桌面:“意义?还需要什么意义,就让我这个没用的混蛋尝尝那种滋味啊,该让他多刺几剑啊。
他哪次不说自己没用,不说自己是绊脚石,却又哪一次不是被他照看着。
他是啊,好好一块石头在那里,我这种没长眼的人就该死的一次一次去踢他,跌倒了倒是从来没有怪过自己没长眼,只是觉得石头在那里,该是会绊倒人的,是吗?为什么没有想过怎么样才不去踢中他呢?为什么没有考虑过怎么样才不会连累了他又害了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