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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中没有任何犹豫。
“不会。”
根本就没有这种可能。
江庭旭不可能会后悔。
她也不会在他抗拒联姻的基础上强逼着他娶她。
这种假设,根本没有意义。
永远都不会发生。
沈南枝并未将这种没意义的假设放在心上,她注意力都在江靳年这边。
回答完,她仰头看他几眼。
顿了顿,迟疑片刻,很小声问:
“你还生气吗?”
今天晚上她的腰如果再像昨天那种强度被折腾一次,她估计得死。
江靳年看着她水润润的眉眼,揉了下她脑袋,“不生气。”
沈南枝定眸瞧着他。
见他表情不像作假,才终于稍微放下心来。
对于沈南枝来说,他冷着她无所谓。
跟她相敬如宾也无所谓。
反正他们只是根据两家意愿定下的家族联姻。
只要他不误会她给他戴绿帽子就行。
不然江、沈两家的关系不仅难以维持,她和沈氏集团怕是也比较危险。
解决了最棘手的潜在隐患,沈南枝忐忑了半天的心终于慢慢放下来。
脑海中时刻紧绷着的那根弦一落下,浑身那种酸胀眩晕的难受与不适便齐齐涌上来。
她这副状态,今天肯定是去不了学校了,沈南枝也懒得再折腾,解决完心腹大患,直接卷着被子重新躺了下来。
江靳年从衣帽间给她拿来裙子,就见蜗牛似的刚从床上爬起来的姑娘又重新躺在了被子中。
这次虽然没用被子将整个脑袋一起蒙进去,但也蒙住了大半张脸,只剩下一双被被角半掩着的眼睛。
江靳年将衣服放在床尾,站在床前,低头看她:
“快十一点了,不饿?”
沈南枝半睁了睁眼。
懒得动弹,那种剑刃悬在头上的不安消除后,身上被折腾过度的不适一上来,她难免想到昨晚在车里和卧室中难挨到极致的那半夜,连带着,刚醒来时,想骂人的那种委屈与愠怒也跟着浮现。
但面前的人是江靳年,沈南枝可没胆子骂他,但也实在不想动,只蹙着眉、压着那股委屈,将脸往被子里埋了埋,闷着声说:
“不饿,不舒服。”
“不舒服?”
江靳年坐在床边,下意识摸了摸她额头:“哪里不舒服?”
沈南枝嗓音越发闷,连闭着眼都觉得头顶在转,“……哪里都不舒服。”
他很快道:“我让家庭医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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