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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他把扇子折起来放到桌上，取掉帽子搔搔头皮：

&ldo;这样子，二先生看如何：小弟替你贴两分。

&rdo;

那个踌躇了两三秒钟。

&ldo;好罢。

老伯多多照应我……&rdo;

回到家里，唐老二决定不把这桩事告诉大太太。

他只在第二天起一个早，十一点还没到，他就照约定的到华家去了。

他摆出一付老实的样子，好像一点人情世故也不懂‐‐竟相信别人真的是要问钱庄借的。

&ldo;我当然顺水跟着他这么说，&rdo;他昨天跟十爷捣着鬼。

&ldo;哪里是问钱庄借呢。

钱庄从来没得这样大的利钱，不过赚几个拆息。

这个谎讲给哪个听嗄！

&rdo;

不过他相信自己不会上当。

华老头只瞧见眼面前的好处，硬要五分利。

可是这种人不懂得生意经‐‐连押头都不好意思要。

于是他也像华幼亭那么坐得挺直，不断地提醒自己：

&ldo;留神点个，留神点个！

只要把现钱搅到手，那就‐‐唵！

&rdo;

华幼亭老先生可拿出谁画的册页来，一张张翻着，指指点点谈着，他声明他顶爱的是山水跟人物。

&ldo;二先生你看看：这个题的跋也就不俗。

……不错，府上藏的人物画是很多的。

&rdo;

&ldo;有一堂王小某画的屏。

&rdo;

&ldo;哦，我听说还有仇十洲的册页。

&rdo;

&ldo;那是‐‐那是‐‐不大那个的，我们藏起来不让小孩子看，那是‐‐&rdo;

&ldo;唔，恐怕是仕女画。

呃，二先生能借给我看看吧？……还有王小某的小弟也想拜观拜观。

&rdo;

随后他老先生又把话题转到了金石。

他向来听说唐家有几颗文三桥的图章，也想要欣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