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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忠廉的说情,他是早有准备的。
"
鉴于这个背景,我想请大人对裕祺的处罚予以从宽;且他把这笔银子用于维修运河,有利盐船航行也是实情。
我作为他的上峰,这个情况我清楚。
"
"
他拿出多少银子修运河?"
曾国藩问,两眼逼视忠廉。
忠廉事先没有与裕祥商量好,一时答不出来,眼珠转了两下,说:"
总在二十五万左右吧!
"
"
他自己说有五十万,你这个上峰隐瞒了他的功劳啊!
"
曾国藩嘿嘿冷笑两声,忠廉的背脊骨被他笑得发麻。
"
裕祺口里总是喊着修运河,也的确修过两次,但这些钱都是引商们出的。
他的任上前前后后引商们出了五十万两银子修河,其实用于河工的不足三十万,其它的都进了他的腰包,而海州段运河至今没有修好。
忠盐司,你看看这个吧!
"
曾国藩从抽屉里抽出一大叠信函来递给忠廉,冷冷地说:"
这些都是引商们告的状子,你带到驿馆里去细细看吧!
"
这一大叠信函,犹如一排开花炮弹,把忠廉打得败下阵来。
他喘了一口气,说:"
看在裕祺这些年辛苦操劳,每年为国家收了近百万两盐课的分上,酌情让他赔几万银子,给个革职处分算了,再莫交部严议抄家了。
"
"
忠盐司,像裕祺这样的人,仅仅革职,赔几万银子,处罚太轻了。
法不重,则奸猾者必怀侥幸之心。
忠盐司为官多年,这个道理想必明白,鄙人也无需多说。
他究竟贪污了多少,我正在派人查核,不会冤枉他。
忠盐司盐务繁忙,也不必在江宁呆得过久,明天就请回扬州去吧!
"
这道冷冰冰的逐客令,逼得忠廉再不能多说话,只得讪讪退出。
当他将此事告诉专在扬州候信的裕祥时,前海州运判的弟弟对求情一着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