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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是二十两吧!
"
"
正是二十两,少爷!
"
老头子不急不躁地说,一边笨手笨脚地往烟锅里填着枯烟叶。
"
这么贵!
"
罗二爷一只手已伸进了口袋,摸着袋子里的银子。
"
少爷,你不知这只八哥的妙处。
"
老头子掏出两片麻石,用力敲打。
火星溅到夹在左手指缝中的纸捻上,敲打五六下后,纸捻燃着了。
他将纸捻放在烟锅上,口里冒出一股浓烟来。
他抽了两口后,拿开烟杆,咧开粗糙的大嘴巴笑道,"
这只八哥产自琉球岛,去年我用了十二两银子从一个洋商那里买来。
每天用切细的精肉喂养,用胭脂井的水给它喝,用紫金山的泉水给它洗澡,上午带它到鼓楼听大戏,下午我亲自教它说话。
经过大半年调教,它现在可以见人打招呼,什么话一听就学得出,还会背唐诗哩!
"
"
真的,背一首给二爷听听!
"
罗二爷兴致越发高了。
"
好,少爷您听着!
"
老头儿丢掉黑不溜秋的烟杆,蹲到柳条笼面前,对着八哥亲亲热热地说:"
好乖乖,背一首春眠不觉晓给少爷听!
"
说着,递进一条细长的小蚯蚓。
那八哥一口夺去蚯蚓,颈脖子噎了两噎,死劲地把它吞了下去。
好一会儿,才转了转小眼珠,口张了几下,哑哑地叫了起来。
"
春眠不觉晓。
"
经老头子在一旁念着,罗二爷觉得刚才的哑哑声,也好像是叫的这五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