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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大人与崇厚穿一条裤子。
"
吴汝纶性格直爽,有什么说什么,他知道曾国藩清楚他的性格,说话也不遮挡。
曾国藩对崇厚不满起来。
谤则同分,祸则同当,这话是说过,但不应当四处乱讲。
他是要把我拉出来做他的挡箭牌?那天在罗淑亚面前的媚态,已使人看不顺眼,难道他与洋人在背后有什么交易吗?今后得警惕点!
"
还议论些什么?"
"
罗淑亚那天在大人面前提的四点要求也传出去了。
"
薛福成答,"
天津士民们都说,这四条一条都不能接受。
他们说还是醇王爱国。
醇王说的,要趁这机会,杀尽在中国的洋人,烧尽他们的房屋,永远不许洋人踏进我大清国门,可惜曾中堂没有这样做。
"
薛福成自己与醇郡王奕譞是一个观点,"
可惜"
下面那句话,是他本人的心里话。
曾国藩张开眼皮看了薛福成一眼,他已从这几句话里窥视出薛福成的心思,而且他也知道,吴汝纶也跟薛福成一个观点。
只有赵烈文稳重,目光远,在赴津路上,赵烈文用"
委曲求全"
四字来概括这次办案的方针,与他的想法完全一致。
昨天,曾国藩从塘报上看到了醇郡王、内阁学士宋晋、翰林院侍讲学士袁保恒、内阁中书李如松等人向朝廷上的奏折,他们都认为津案乃义举,洋人是犬羊,不能谕之以理,应采取强硬态度。
言辞最激烈的是醇王,他说要杀尽洋人,雪庚申先皇之辱。
曾国藩看完塘报后心中很不安。
这些清议,只讲情理,全不顾国势,貌似最忠君爱国,实则将君国置于危险之中。
他们不负实际责任,只凭着一张嘴巴,一旦惹出祸来,他们都会躲得远远的,还得要做事的文武们去收拾局面。
对这些空谈,本可完全不理睬,但可恼的是他们能哗众取宠,博得舆论的支持,对局中人掣肘甚剧;尤其是那个于世事一窍不通的醇王,偏偏要以王叔之尊来妄发议论,博取美名,令人批驳都不好下笔。
清议误国!
曾国藩想,这四个字真是千古不刊的真理。
"
凶手缉拿得如何了?"
曾国藩不想再听市井议论了,他决定不理睬这些浮议,按自己已定的方针办。
"
凶手还没有抓到一个,士民们也不来揭发。
"
吴汝纶说,"
水火会的人暗中传出话,谁告密,谁就是汉奸卖国贼,先杀掉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