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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莱娜的羌骑已在西侧山口列队,马蹄裹着厚布,嘴里衔着竹片,月光在他们的弯刀上流淌。
“等木筏到河心就冲锋。”
他低声道,铁臂与阿莱娜的银枪轻轻一碰,“别留活口,尤其是带‘夜隼卫’腰牌的。”
水面的火把越来越近,司马昭的声音顺着风飘过来:“姜维中计了!
破关之后,每人赏银十两!”
木筏上的魏军开始呐喊,刀枪在火光里闪烁,没人注意到关城西侧的密林里,二十架元戎弩的箭簇已悄然抬起,对准了他们的必经之路。
第二折伏兵四起破夜袭
洛水的流速突然变快,木筏像离弦的箭般冲向关城。
司马昭站在最前面的旗舰上,手里的长剑指着城头:“先登者赏百户!”
他身后的亲卫营举着盾牌,盾牌上的“司马”
二字在火光中格外醒目。
就在木筏即将靠岸的刹那,城头突然响起一声梆子!
原本“醉倒”
的哨兵瞬间跃起,火把骤然亮起,照亮了垛口后密密麻麻的弩箭!
张达的吼声震得水面发颤:“放箭!”
箭雨如蝗!
不同于刚才的散乱,这次的箭矢又急又密,精准地射向木筏上的魏军。
最前面的黑旗木筏瞬间被射成刺猬,司马昭的亲卫纷纷中箭,惨叫着坠入水中。
“是陷阱!
撤退!”
司马昭挥剑格挡,一支弩箭擦着他的脸颊飞过,钉在船板上,箭羽还在嗡嗡颤动。
他想调转木筏,却发现水流变得异常湍急——马钧白天在upstream悄悄凿开了引水渠,此刻正将积蓄的河水汇入主河道。
木筏失去控制,像脱缰的野马撞向岸边的暗桩,那些伪装成芦苇的尖木桩穿透船底,将木筏死死钉在水里。
“杀!”
阿莱娜的羌骑从西侧山口冲出,弯刀劈砍的脆响混着马蹄声,如同惊雷滚过河滩。
他们专砍木筏的缆绳,原本连在一起的木筏瞬间散开,魏军在水里挣扎,成了活靶子。
一个羌骑小将摘下头盔,露出辫发,正是那日在粥棚领粮的少年,他的箭法又快又准,专射落水者的肩膀。
密林里的元戎弩开始发威!
二十支巨箭带着破空的锐啸,如同黑龙般掠过水面,每支箭都穿透了三四个魏军的身体,将木筏钉在河床上。
马钧亲自摇动绞盘,看着箭簇上的麻沸散在水里扩散,满意地笑了:“这药效,半个时辰内站不起来。”
胡奋带着降兵推出滚木,这些裹着油布的巨木从城头滚下,砸在聚集的木筏上,燃起熊熊大火。
那个瘸腿老兵格外卖力,他拄着拐杖推滚木,拐杖断了就用肩膀顶,嘴里喊着:“烧死你们这些强征俺儿子的狗贼!”
司马昭被亲卫护着跳上小船,拼命往南岸划。
他回头望去,水面已成火海,魏军的惨叫声、蜀军的呐喊声、木筏燃烧的噼啪声混在一起,像一场噩梦。
突然,一支火箭射中他的船尾,火舌迅速蔓延,亲卫们慌忙泼水,却挡不住火势。
“弃船!”
司马昭跳入水中,冰冷的河水让他清醒了几分。
游到岸边时,他回头看见虎牢关城头的“汉”
字大旗在火光中猎猎作响,突然咳出一口血——那是被气得,也是呛的河水。
关城下的战斗持续到四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