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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剑阁烽烟照汉旗（第2页）

晨光刺破晨雾时，幸存者们在剑阁关下的山洞汇合。

姜维看着铁肢上的焦痕，突然现王二麻子的布防图背面，用米汤写着&0t;钟会大军屯兵涪城&0t;——这是只有蜀军高层才懂的密写方式。

他的独臂缓缓握紧，铁肢的齿轮在晨光中转动，出决绝的声响。

第二折剑门关智斗钟会

剑门关的城楼在朝阳下泛着青光，姜维抚摸着门楣上&0t;一夫当关&0t;的匾额，铁肢触到某个刻痕时突然顿住。

那里的凿痕呈菱形，是钟会大军特有的&0t;破城锥&0t;留下的印记——显然魏军昨夜已试探过攻城。

&0t;将军，钟会派人送来了战书。

&0t;柯吾递上的竹简裹着红绸，展开的刹那，一股龙涎香扑面而来。

这种西域贡品，只有曹魏宗室才能使用。

姜维的指尖扫过字迹，笔锋凌厉如刀，正是钟会亲笔：&0t;若降，封车骑将军；若战，三日屠城。

&0t;

阿莱娜突然扯断红绸，露出里面的夹层——半片青铜虎符，符面刻着的&0t;汉&0t;字被利器凿穿。

&0t;烧当羌的密语：虎符见半，必有阴谋。

&0t;她将虎符凑到晨光下，断裂处的锯齿呈不规则形状，&0t;这不是钟会的信物，是有人仿造的。

&0t;

城门下突然传来号角声，钟会的仪仗队缓缓出现。

这位白面将军身披银甲，胯下白马的鞍鞯绣着朱雀纹，身后跟着的不是攻城器械，而是抬着酒坛的亲兵。

&0t;伯约别来无恙？&0t;钟会的笑声在山谷间回荡，&0t;本将军特备薄酒，想与你共叙旧情。

&0t;

姜维的铁肢卡在城楼垛口，齿轮转动声掩盖了他的呼吸。

三年前在祁山，正是这个钟会，用诈降计骗取了诸葛亮的信任，导致街亭失守。

他突然注意到钟会的亲兵靴底——沾着的不是尘土，是涪城特有的&0t;青泥&0t;，这种黏土遇水即滑，根本不适合长途行军。

&0t;钟将军的诚意，姜维心领了。

&0t;姜维的独臂举起武侯剑，剑尖指向对方身后的密林，&0t;只是不知密林里的三万伏兵，是否也爱喝这西域美酒？&0t;钟会的笑容僵在脸上，他身后的亲兵突然拔刀，却被姜维早已准备好的连弩射穿咽喉。

原来昨夜姜维就现，剑门关后的小溪漂着魏军干粮袋，袋口的麻绳结是关中兵特有的&0t;死结&0t;——这意味着钟会带来的不是仪仗队，是精锐的&0t;破城营&0t;。

此刻密林里的伏兵听到信号，正举着云梯冲向城墙。

&0t;放滚石！

&0t;姜维的铁肢敲响警钟，城楼上的蜀军将早就备好的巨石推下。

这些被桐油浸泡过的花岗岩，砸在云梯上出沉闷的响声，木屑混着惨叫飞溅。

钟会的白马受惊跃起，他却稳坐鞍鞯，手中羽扇轻摇：&0t;伯约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不知你的粮草还能撑几日？&0t;

姜维突然大笑，独臂指向关内：&0t;钟将军不妨猜猜，为何你的密探传不出消息？&0t;原来他昨夜已肃清城内细作，那些被砍下的头颅，此刻正挂在城门内侧，每个额头都贴着钟会的&0t;招降榜&0t;。

正午的阳光晒得城楼烫，钟会的攻城队终于撤退。

姜维望着魏军营地升起的炊烟，铁肢突然触到城砖下的空洞——那里藏着诸葛亮临终前埋下的密信。

展开泛黄的绢布，上面的字迹已模糊不清，唯有&0t;联会抗艾&0t;四字清晰可辨。

&0t;将军，要回信吗？&0t;阿莱娜的狼筋弓还在微微震颤，箭尾羽毛沾着的血珠滴在虎符上，竟显出隐藏的纹路——是钟会的私印。

姜维将两半虎符拼在一起，断裂处的锯齿突然咬合，露出里面的小字：&0t;艾欲自立，吾当除之。

&0t;

暮色降临时，姜维的回信送抵魏军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