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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筹谋北伐定良策（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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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维的铁肢正在调试一架新造的&0t;投石机&0t;。

这是他根据诸葛亮的图纸改良的，木架上加了层铁皮，能防箭；投石袋用的是羌人的牦牛皮，比原来的麻布结实三倍。

他让人把十斤重的石头放进袋子，摇动摇杆，石头&0t;呼&0t;地飞出去，砸在三十步外的土坡上，炸出个半人深的坑。

&0t;再加两圈麻绳。

&0t;姜维指着摇柄处，&0t;上次试的时候，摇快了就打滑，得缠紧点。

&0t;他往投石机的轮子上涂桐油，&0t;刘老爹说这轮子轴是用阴平道的&039;铁梨木&039;做的，硬得很，就是怕潮，每天都得擦一遍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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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械坊外的空地上，堆着五十车干草。

张达正指挥士兵往草堆里塞硫磺和硝石，外面再裹上湿泥巴——这是&0t;火攻车&0t;，到时候推到敌营前，点燃引线就跑，湿泥巴烧干后，硫磺就会炸开，浓烟能呛得人睁不开眼。

&0t;记住要留个透气的小口，&0t;张达拍了拍一个草堆，&0t;上次在鹰嘴崖，有个草堆塞太实，没烧起来，反而被魏军当柴火烧了，还夸咱们送的柴好烧。

&0t;他突然笑了，露出颗豁牙，&0t;这次让他们尝尝好烧的&039;柴&039;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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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落山时，所有准备工作都差不多了。

连弩箭堆得像小山，矛头闪着寒光，投石机在月光下像沉默的巨兽。

士兵们坐在校场边，互相检查着甲胄，有的在磨刀，有的在给马刷毛，还有的在缝补破了的战袍——每个人的动作都很慢，但很认真，像在准备一场盛大的仪式。

姜维站在军械坊的屋顶，望着满天星斗。

北斗星的勺柄正指向西北，那是祁山的方向。

他从怀里掏出诸葛亮的《出师表》残卷，借着月光抚摸上面的字迹——&0t;北定中原，庶竭驽钝，攘除奸凶，兴复汉室，还于旧都&0t;。

墨迹已经黑，但每个字都像团火，烧得他心里烫。

远处传来羌女们的歌声，是用西羌语唱的，大意是&0t;跟着狼女打胜仗，抢回牛羊回家乡&0t;。

歌声里，夹杂着铁匠铺的锤声、校场的马蹄声、士兵们的笑骂声，像一杂乱却充满力量的战歌，在阴平道的夜空里回荡。

第四折联羌制敌布暗线

词曰：

羌寨献良马，结盟共抗曹。

暗线深埋魏营侧，只待时机到。

信使传密语，细作探兵韬。

里应外合风云变，胜算又增高。

牦牛寨的青稞酒刚开封，香气就飘出了半里地。

寨主的大女儿卓玛正用银碗给姜维倒酒，碗沿的花纹是用银丝嵌的，是西羌最贵重的&0t;结盟碗&0t;——只有部落联盟时才拿出来用。

&0t;邓艾杀了我们三个牧民，&0t;卓玛的声音带着哭腔，银碗在她手里轻轻抖，&0t;还抢走了二十头牦牛，说是&039;借&039;的，其实就是抢！

&0t;她往火堆里扔了块松脂，火苗腾地窜起，照亮了帐内十几个羌寨领的脸，&0t;我们愿意跟将军一起打魏军，夺回我们的牛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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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最左边的老领突然咳嗽起来，他的羊皮袄上还留着箭伤——去年在沓中放牧时，被邓艾的巡逻兵射的。

&0t;我们有三百匹好马，&0t;老人的声音沙哑得像破锣，&0t;都是能翻祁山的&039;踏雪马&039;，夜里走山路不用点灯。

&0t;他往姜维怀里塞了个牛角号，&0t;吹三声长音，我们就带马过来，谁要是不来，我打断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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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维举起银碗，对着所有领照了照：&0t;我姜维在此立誓，打下祁山，所有缴获的牛羊全归羌寨；打下洛阳，分你们最好的草场！

&0t;他把酒一饮而尽，银碗底的&0t;汉&0t;字在火光下闪着光——这是他让银匠特意刻的，&0t;要是我食言，就让我铁肢生锈，再也握不了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