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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中年僧人走上前,双手合十,眉目温和,“家师已在大殿等候。”
林烨心头一凛。
他并未通报姓名,对方竟已知晓来意。
跟着智光穿过前殿,他才发现寺内远比想象中热闹。
数百个僧人在庭院里打坐,有的闭目诵经,有的凝神练气,还有些年轻弟子在空地上演练拳脚,招式简洁沉稳,却隐隐透着佛门武学的厚重。
“这便是大轮寺的武学根基,”
智光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轻声道,“家师说,武学终究是修行的工具,若执着于招式,反倒落了下乘。”
踏入主殿时,林烨忽然屏住了呼吸。
大殿中央的法座上,坐着一位老僧。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僧袍,须发皆白,脸上布满皱纹,却丝毫不见老态。
那双眼睛睁开时,目光平和如秋水,仿佛能映出人心底的尘埃。
“施主终于来了。”
老僧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殿内每个角落,“老僧鸠摩智,在此等候多时。”
林烨喉头微动,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那个曾在天龙寺强抢《六脉神剑》、在少林寺炫技斗狠的鸠摩智?眼前的老僧,身上没有半分戾气,只有一种历经世事沉淀后的通透。
他身后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唐卡,画中佛陀宝相庄严,而画前的鸠摩智,竟与画中佛陀有着几分相似的慈悲。
“弟子们,见过林施主。”
鸠摩智话音刚落,殿外忽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林烨转头,只见三千个僧人排着队涌入庭院,他们齐声行礼,声音震得殿梁上的积雪簌簌落下,却无一人抬头张望,神色恭敬而肃穆。
林烨这才明白,智光口中的“家师”
,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痴迷武学的吐蕃国师。
他是大轮寺的圣人,是三千弟子心中的明灯。
四、火焰刀意,非关杀戮
当晚,鸠摩智留林烨在寺中住下。
客房陈设简单,只有一张木床、一张案几,案上放着一盏油灯,灯芯跳动着微弱的光。
林烨坐在案前,脑海里反复回放着白天的见闻,忽然听到轻轻的敲门声。
开门见是鸠摩智,他连忙侧身让行。
老僧手里拿着一卷经书,走到案前坐下,将经书推到他面前:“这是《火焰刀经》的原本,施主若有兴趣,可自行翻阅。”
林烨翻开经书,只见上面用梵文写着密密麻麻的经文,中间夹杂着几幅图谱,画的却是人体内的经脉走向,与他所知的《火焰刀》截然不同。
“大师,”
他忍不住开口,“晚辈曾听闻,火焰刀是一种凌厉无匹的掌法,可隔空伤人……”
鸠摩智笑了,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像两朵绽开的菊花:“施主说的,是老僧年轻时的执念。”
他伸出枯瘦的手指,在油灯上方轻轻一拂。
林烨忽然觉得眼前一花,灯芯的火苗竟凭空分裂成三朵,各自跳动,却始终保持着相同的高度。
“火焰刀的真意,不是伤人,是控火。”
鸠摩智指尖微动,三朵火苗又合为一体,“当年老僧以为,内力越强,掌力越猛,便是武学巅峰。
直到在枯井中散去一身功力,才明白火焰刀的精髓,是对‘气’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