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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八千年未见,羽霖云看着楚雁川,尽管知道他记忆全失,却还是忍不住问,“还记得我吗。”
楚雁川摇摇头,顿了一下,说:“不过觉得你十分熟悉。”
“哇——!”
景非容哭得更惨了,帝君对羽霖云有印象,却一点点都想不起自己,这也太让人伤心了吧!
楚雁川复生在初,元神魂魄还有些不稳,景非泽安排了房间让他先休息调养。
景非容和羽霖云站在房外的廊上,景非容伤心过了头,抽噎停不下来,哭得直打嗝,一边抹眼泪一边不住地看着房门,生怕他的帝君再溜了。
羽霖云拍拍他的肩:“好了,不哭了,别让雁川觉得你只会哭。”
景非容呜呜呜地说:“人家就是只会哭嘛……”
羽霖云看着他,笑了笑,道:“之后准备怎样?”
“过几天,我带帝君回昀紫山……”
景非容抽搭着说,“那里本来就是他住的地方,我就和他一起待着,哪儿也不去。”
“嗯,雁川刚醒,又什么都不记得了,你是该寸步不离地陪着他。”
“父尊……”
景非容抹抹眼泪,努力平复下抽泣,哑着嗓子问,“帝君是怎么复生的?”
羽霖云便如实告知了一切,景非容听后,沉默良久,说:“谢谢你,父尊。”
“去谢天帝吧。”
羽霖云笑笑,“前尘往事,我已经不记得了,便让它过去,但雁川能再醒来,确实功在天帝。”
不仅要谢天帝,羽霖云还想问问天帝,把他最好的朋友嫁给他的小儿子,到底是怎么做出这种事的。
“那父尊……你要和父王和好吗?”
羽霖云淡淡道:“既然不记得了,我们之间便没有关系,不必再有牵连。”
景非容点点头:“嗯,父尊想怎样做,就怎样做。”
“我想带雁川走,独自一人照顾他。”
羽霖云说。
景非容立刻流着鼻涕失声喊道:“那可不行!”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景非容小心地敲敲门,问:“帝君,你醒了吗?”
“嗯。”
“我可以进来吗?”
“嗯。”
景非容打开门进去,床边的窗户开着,晨风吹动纱幔,景非容跑过去把窗关上,说:“太冷了,会着凉的。”
楚雁川坐在床上拥着被子,还未更衣,直直地看着景非容。
景非容鼓起勇气和他对视——一对视就想哭。
他走到床榻边,慢慢坐下去,问:“帝君,会有哪里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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