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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沙冰融化在胃里,暑热又声势浩大地占领身体每一个角落。
崔稚眼见着温信一路跟着魏铭过来,温信见着她忙举起手来招呼,一脸的惆怅,崔稚这心里又不由地回返了许多忧虑。
“到底怎么回事,温二哥?”
她拉着温信往一旁人少的地方去,温信正犯愁,知道她素来有主意,赶忙把当时的情况说了,“木子兄弟说不要急,我看他好似有些成算!
但你们常在乡里,不晓得这个张捕快神通广大得很!
白的都能被他说成黑的,而且上边有人,就是那个”
温信说着有些怕,前后看了没人,才在崔稚耳边道:“典史王复!
王复来安丘的时候可比县太爷长,县太爷说不定还听他的呢!”
温信平时算得调皮,可说起衙门里的官差,惧怕溢于言表。
崔稚听得惴惴不安,她希望是温信这个小男生耸人听闻,但万一不是,岂不是很棘手?
魏铭曾说过现如今当家的李知县是个清官,明显他不怕进衙门,是有要借李知县之势的意思。
可下边的人哪里是吃素的,万一欺上瞒下把他给办了,连知县得面都没见着,怎么办?
崔稚这么一想,又对魏铭不放心起来,可眼下也没有好办法,只能从长计议。
穿过城门洞,远远看着魏铭被缚而行的背影,崔稚叹了一气,同温信道,“我先同你回家吧。”
温信也道好,两人准备回温家再行商议,只是走到半路,崔稚脚步忽的一顿住。
“温二哥,你先回,我有些事!”
说完扭头就走,那方向,直奔宋氏酒楼而去。
“唉这是什么鬼见愁孩子?怎么跟个冷面阎王似得?这大热天,弄我一身冷汗!”
张洪好不容易把魏铭带回了衙门,这边让人押了魏铭进牢房,嘴上不住道。
小捕快很快把魏铭关押好,跟牢里的人打了招呼退了出来。
张洪招他上前问话,“那木头孩子,见着这地牢,害怕了不?有没有磕头求饶?”
说完又觉得磕头求饶太难为那孩子了,又补了一句,“缩头缩脑也算!”
小捕快连连摇头,“没有,没有。”
“没有?”
张洪满脸喝胆汁的表情,“你好好想想,眼神里,就没有一点害怕?”
小捕快仔细回想了一遍,还是摇头,“真没有”
张洪挠头,挠过,又觉得不发狠不行,“哼!
给我问牢头借刑具来!”
“班头要什么刑具?”
张洪攥着手,“竹签!
烙铁!”
那模样,像极了狠人!
末了,还来了一句狠人的狠话,“我不怕他不怕!”
这话把小捕快说得眨巴眨巴眼。
到底是谁怕、谁又不怕?您跟这说绕口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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