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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聊了一个多小时,时间过的很快,张近微现在没办法保证什么,只答应会给他留意合适的投资机构。
学长开辆小破车,坚持要送她,张近微在婉拒的时候,手机上突然出现“郑之华”
三个字,她皱眉,匆匆跟学长告别,冷淡接通:
“有事吗?”
郑之华还是老样子,她真的没变,老天对她似乎格外优待,别人在老,她仿佛永远都不会老,依旧艳光流彩,热衷于和不同的男人谈恋爱。
她的声音,也依旧又脆又嗲:“微微?对妈妈这么冷淡呀,小白眼狼。”
张近微一秒都不忍她,反击道:“你有资格这么说我吗?你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
“哎呦,我们近微真是出息了,可不是,你到底把单家的小公子搞到手了,马上要做单太太,是不是攀上高枝就打算跟妈妈断绝母女关系了?”
郑之华理直气壮地挖苦起她。
张近微脑袋嗡嗡直响,她又羞又气,冷冷反问:“你在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攀单知非了?”
“没有吗?你同桌丁明清回老家就说你要发财了,又搭上单家小公子了,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看你老实,其实不傻的嘛。”
郑之华语气突兀地一变,从斥责,莫名变成了某种赞赏,她洋洋自得地握着电话笑,“我就知道,你这点像妈妈,什么男人拿不下来?”
第41章玫瑰(14)公事和私事
“我不像你,永远都不会像你。”
张近微厌恶地说道,她挂上电话,僵硬的表情慢慢松弛下来后,继续昂头走路。
可郑之华的电话又打进来,她不搭理,后来烦了索性拉黑。
那边,曾寒一直没再联系她,他这段时间忙出差,要见甲方,一周都呆在成都。
然后,又转去淮安,跟住建局汇报国土空间规划。
上次震惊之余,他冷静思考了下自己和张近微的问题,怎么说呢?他在听完那些叙述后,是有恻隐之心的,但同时反感,这种乱七八糟的原生家庭一般会极大地影响一个人。
不是说自己没缺点,可曾寒的原生家庭最起码是正常的。
回来路上,他坐高铁,跟同事分开,一个人正默默揉着太阳穴,闭眼休息。
过道对面,一个看不出真实年龄的女人在嗲嗲的打电话,声音甜美。
他瞥了一眼,女人很美,毫无顾忌地在高铁上说着很私人的东西,像是跟男人撒娇。
对方保养很好,但绝对不是什么年轻小姑娘了。
曾寒听得肉麻,他不太能理解为什么有人能做到旁若无人地在公共场合暴露隐私,女人夸夸其谈,听到最后,他忍不住都笑了,带着淡淡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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