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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博仁先后在店里定作了三拨酒坛,前两批都已送走,这是最后的一拨,还正巧被青梅给赶上了。
掌柜瞧着顾长清气度不凡,青梅虽帷帽遮面,行止却格外不同,加之她的这番话,便道:“那便挪两个给姑娘,不过还请这位郎君留下名讳,若是……我也好向伍大人交待。”
“大理寺卿顾长清。”
低沉的声音淌出,让人莫名的信服。
“原来是顾大人!
是小人唐突了。”
掌柜也是听过顾长清名声的,连忙引着两人进了后院的库房。
顾长清叮嘱了掌柜几句,青梅便从中挑了三个酒坛,而后唤来笔墨留了个字条给伍博仁,大意是说:今日借君几个空坛,明日还君数壶美酒,等伍博仁亲酿的果子酒启封了,两人还可以稍作比较。
欢欢喜喜拿到酒坛,青梅眼瞧着伙计们将她挑的东西装入车里,这才放心地和顾长清出了小店,步入马车。
此时天还是前晌,青梅便又往别处挑了想要的果子备用。
酿酒的事已准备齐全,只剩下另一件了。
青梅虽知顾长清待她不错,却也不敢就这么赤眉白眼的说起顾府在朝堂的处境来,想了想便道:“二哥哥,我有个自小交好的朋友住在崇仁坊中,她自幼体弱,天寒时更是多病孱弱,许久没见,心里特别记挂她,能不能顺道去那里瞧瞧?”
顾长清自然没有拒绝。
两人绕到崇仁坊中敲开了门,迎接他们的却是贺夫人,青梅诧异问道:“贺伯母,莲儿呢?”
脸上已然泛起了担忧——贺子莲冬日体弱的事情并非她信口胡诌,而是确有其事,往常迎接她的都是贺子莲的笑颜,此番换成了贺夫人,怎不叫她担心?
贺夫人果然叹了口气道:“这几日天冷,莲儿老毛病又犯了,在屋里歇着呢。”
青梅心下大为担心,也顾不得招呼顾长清了,几步飞奔进了屋里拐进贺子莲的卧房,后面贺夫人便招呼顾长清进去。
屋里生了数个火盆,虽也算得暖热,毕竟比不得顾府的地龙暖和。
贺子莲病中憔悴,又是闲居家中懒怠打扮,只随意将头发挽了起来,斜倚着靠枕瞧书,青梅见了她这幅病弱的模样,心中不由一痛,几步抢过去握住她的手问道:“感觉怎么样了?”
“老毛病了,也不过那样,姐姐怎么来了?”
贺子莲正是孤寂苦闷之时,陡然见了青梅,如何能不高兴,欢笑之下,脸颊上才有了点血色。
“出来采买些酿酒的东西,难得出府一趟就来看看你,顺便找贺先生问些事情。”
“哥哥还在国子监,若想见他,只能叫人递个消息过去,叫他晚上回来了。”
贺子莲既知青梅身在顾府,自然也不会再有叫青梅亲往国子监的想法。
青梅点点头:“那我今晚就住在你家好不好?”
“好呀!”
贺子莲喜得拍手,“正好一起说话儿。”
青梅心中欢喜,这才想起顾长清来,拐出小闺房到得客厅时,果见顾长清正在那里喝茶,旁边顾夫人作陪。
自打顾含章过世,家里的应酬往来便都交在了顾夫人身上,加之贺子墨近来不在家中,有客造访也只能由她亲自陪着了。
厅中顾长清见她出来了,便抬眼瞧她,青梅摆出个哭脸,十分忧伤地道:“二哥哥,莲儿她又病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