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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某个猜测一闪而过,他终究是有些担心青梅,将一杯温水递到她面前道:“怎么了?”
青梅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抓起水杯喝入腹中,缓了缓才道:“在顾府的时候听他们提过,似乎很神秘的样子。”
终究是掩饰了过去,毕竟让贺子墨知道她的身份,对双方都没好处。
贺家与青梅家能交好这么多年,自然是有一些默契在的,比如在坦诚相待的基础上,对方有意要隐瞒的事绝对不会打听,否则青梅也不会经君离之口才得知贺子墨的身世。
是以青梅虽然掩饰得拙劣,贺子墨却没介意,更不去深究,只是道:“那是十来年前的事情,我也只是听人说起过。
似乎曲将军被定下罪名之后,武安侯便和皇上闹得有些僵,自请封印后再没上过战场,直到楚明远长大后才由他承继了父业。”
青梅再次喝了一杯水才彻底镇定下来,和贺子墨再聊了一阵,后来将那天诗会上书法露脸的事儿说了,着实感谢了贺子墨一通。
回到贺子莲卧房时青梅已恢复如常,小姐妹俩睡在一起说话到深夜,贺子莲抵不住困意沉沉睡去,青梅却是睁着眼到了四更天。
贺子墨一袭简短的话在她脑海中翻来覆去,青梅也终于将顾尚书的目的理得清清楚楚——父亲曲衡是武安侯的爱将,她又是父亲唯一的骨肉,若果真武安侯重情重义,自然会对她别有照顾。
这么看来,她确实要比顾荣华和顾含英有用的多。
难怪顾尚书突然转了态度,允许顾夫人召她上京,还优待礼遇,叫她学礼仪处事,跟随顾夫人去武安侯府拜访。
顾夫人呢……定然也是知道的罢。
别人知不知道呢?青梅咬着唇,在脑海中细细回思顾府中众人的表现。
如果他们非但毁了婚约,还想要利用你的婚事呢?顾长清前晌说的话陡然响起,青梅的心乍然一顿——顾长清必然也是知情的!
青梅只觉得心一分分的凉了下去。
顾夫人慈和的笑容,关切的话语,她偶尔捕捉到的那些温情片段,原来如此……对顾夫人的微妙感情瞬间崩塌,青梅微微有些颤抖。
现下要怎么做?她在心里暗暗问。
顾家夫妇的打算令她心寒,她恨不能立刻就放下那勉强维系的感情搬出顾府,而后天高海阔,努力地酿酒开酒馆,那是她幼时的梦想。
可是……父亲的事情呢?就这么放任不管了?
以前她势单力薄,自然不敢奢望为父亲洗清罪名,现下有顾府、有武安侯、有君离,或许能有一线希望呢?可若是当真选择了那条路,结果的好坏姑且不论,她的生活必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么心事重重的入睡,青梅次日醒来时顶了个薄淡的青眼圈,虽然不甚惹眼,认真看去还是能辨别出来的。
她不愿叫人瞧出端倪来,便借着贺子莲的梳妆台薄施脂粉,将那青色掩盖住。
既然已经施了粉,自然就就抹了胭脂膏子,愈发显得皮肤细嫩柔腻,双唇颜色娇艳,虽没有华丽的衣饰衬托,却平白多了些天然的清丽娇媚。
早饭刚刚用罢,顾长清便如约派了马车来接她,青梅只得告别贺家母女,还被小不点儿流连了许久。
绿珠掀起马车的软帘,青梅便坐了进去。
此番往顾府去,她的心态有了很大的不同,神色之间自然稍微有所不同。
绿珠瞧她抿着双唇,脸上少了平日里那若有若无的清浅笑意,不免担忧的问了一句,青梅只好以担忧贺子莲病情的原因搪塞了过去。
在顾府中住了将近两月,青梅已渐渐学会了掩藏心事,纵然心底波涛翻涌,表面上还是得尽力表现得若无其事——可她小小年纪,这份城府哪能一蹴而就?
“贺姑娘的身体很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