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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解开何廿海身上的铁索,他顿时痛缩在地上,手掌胡乱抓着地面。
被侍卫拖出来时,他的身子依旧颤抖不止,青梅这会儿解气了一些,瞧他一个袖管空荡荡的,诧异问道:“他那只手怎么了?”
“被侍卫削了。”
君离说得轻描淡写,揽着她的肩膀道:“走吧,咱们去花枝巷。”
何廿海被侍卫拖走,青梅渐渐的顺过气来。
因她随身也没带任何东西,连打点都不用打点,在后园逛了一圈,就近从后门出去上了马车。
依旧是王府宽大的车厢,两人同乘。
行过合德街时,梅子酒馆的生意如常红火,青梅稍稍松了口气。
等马车驶入花枝巷中,远远便见许氏小跑过来,显然是得了君离遣人送去的口信。
青梅被困在牢里的时候可没少思念许氏,这会儿瞧见她,不由心中一热,连忙喊了声停车,跳下车辕跑过去。
母女俩小别相逢,许氏紧紧将青梅抱在怀里,口中不住的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等君离走近了,这才放开青梅,施礼问安。
几个人进了院子,绿珠也是高兴得很,忙不迭的奉茶上果点,又将酒窖里新启封的果子酒倒过来。
清甜的酒液入喉,青梅的心也随之安稳下来。
流离颠沛之中,果子酒于她而言是最牢靠的安慰,哪怕是最灰心丧气的时候,有了它,似乎就能体尝出希望来。
青梅啧啧叹了两声,不忘夸几句自家的美酒。
曲衡的案子早已定论,许氏也已得了消息,母女俩自是安慰。
青梅又说了何家还未肃清的事,她还得到英王的庇护下躲两天,许氏这会儿只求青梅安然无恙,哪还管什么避嫌,自是满口的赞同。
母女俩说完了话,青梅记挂着武安侯,就先往侯府去。
许氏心里高兴,往酒馆交代了事情,便到崇仁坊的贺家去了。
这边厢青梅装了几壶果子酒,往合德街上的糕点铺里选了几样对武安侯夫妇口味的糕点,便跟着君离往武安侯府而行。
侯府外的一溜碧桃早已开败,这会儿柳枝婀娜碧叶繁茂,夏日里勃勃生机。
门上的小厮见得英王驾到,连忙迎上来,另外安排人飞奔进去通报。
等君离和青梅进了二门时,便见楚夫人率侯府的管家迎接出来,告了声罪。
武安侯府男丁不多,早年侯爷远驻边塞时楚夫人主持中馈,客人皆是由她招呼,这会儿侯爷病着,凡事又都落在她的肩上。
青梅也是挺久没见她了,这会儿瞧上去虽然依旧雍容华贵,神色中到底有几分疲色。
她上前向楚夫人问安,楚夫人便拉着她的手拍了拍。
一行人到得里面的客厅,武安侯已在里面端坐,他要起身时却已被君离拦住了,“侯爷身子不适,无需虚礼。
青梅出来后担心你的身体,我带她过来瞧瞧。”
他走得快,说完了话时青梅才进客厅里来,唤道:“楚伯伯!”
“小青梅来啦。”
武安侯笑着招手叫她。
他原本身子健朗少有疾病,这回劳累之下勾起旧伤,倒是难缠的很。
这会儿武安侯精神头不错,和青梅说了几句话就又提到了正事,“我听说何九龄被联名弹劾,已被关押起来了?”
见君离点头,就又道:“皇后那边没动静?”
“皇后如今也是无计可施,为了这是差点被禁足。”
君离戳一口茶,微微皱眉,“如今头疼的就是太后那边,还有南边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