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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宫女捧上乳酪,玉色碗盏里铺了荷叶,上面乳酪堆成了小山,因是拿冰镇着的,扑面一股清凉气息。
拿银勺送进嘴里,说不出的惬意滋味。
君离小的时候淘气,偶尔溜出书斋出去玩闹,回来的时候总是满头大汗,最爱的就是这冰镇乳酪。
那时候小魏贵妃十分温婉,小公主也还在,他和妹妹头对头的趴在桌边舀乳酪吃,小魏贵妃也是如今这般摇着团扇,噙着笑在旁边看着,目光慈爱。
遥远而温馨的记忆啊,如果妹妹还在,如今的场面应该也是同样温馨吧。
君离将最后一点乳酪食尽,心底泛起的柔软早已收起。
他的目光掠过小魏贵妃身边的宫女慧燕,她便很识趣的带着宫人们退出去了。
小魏贵妃便问他:“有事?”
“母妃,欣儿前两天喝酒时忽然腹痛,被御医查出是误服了马蹄消,这事你知道么?”
“我听说了,那丫头现在怎样?”
“服药后就没事了,儿臣此来是想问另一件事情。”
君离看着小魏贵妃,道:“欣儿是在曲青梅的酒馆里出的事,是因为有人在她的酒里放了马蹄消。
母妃你说,一个酒馆里雇来的小丫头,哪有那个胆子敢谋害国公府的千金?”
小魏贵妃笑得好整以暇,“这还不明白么,定是有人指使了。”
“所以儿臣严厉查问,才知道想要在梅子酒馆生事的,是个宫里的内官。”
他目光锁在小魏贵妃脸上,便见她渐渐笑了开来,“为了那么个丫头,你倒是上心。”
其实宫里人虽多,但会盯上青梅的能有几个呢?能费点心思派人出去,威逼麦苗在酒馆生事的又能有谁呢?
君离瞧着小魏贵妃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哂笑,心中愈来愈凉。
是的,她并没有掩饰,坦然而大方的默认了此事,仿佛这只是个闲时无聊开出来的小玩笑。
梅子酒馆的前途和青梅的忐忑悲酸,魏欣的极端疼痛和麦苗的命悬一线,在她来说无足轻重。
不管幕后主使是何人,纵然她能保得住青梅,但国公府断然不会轻饶了麦苗。
眼前的人妩媚妍丽,身居高位习惯了后宫的险恶,人命在她心中当真是一文不值的。
是了,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下手,她怎可能在意一个小小民女的死活?
君离缓缓的站起身来,情绪急转之下声音都冷淡了许多,“母妃为何要这样做?”
“不过是个小小的敲打罢了,叫曲青梅知道她到底有多卑微,我只消动个手指头,就能叫她万劫不复。”
小魏贵妃渐渐敛去笑意,“你该知道王爷的身份有多贵重,她是个什么身份,你为了她这般奔走,可知道你父皇对你已有微词?”
“儿臣心甘情愿,母妃又何必去为难她?”
“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