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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的痛意,疼的苏樱浑身无力,甚至连反抗的意愿,都渐渐消散。
现在的她,就像个毫无生命力的布娃娃那般,破败不堪,只能任由沈烟青摆弄。
意识,渐渐模糊……
半晕半醒之间,苏樱感觉自己仿佛坠入了个温暖的怀抱。
男人温热的指尖轻抚着她满是泪痕的脸,唇齿间的热气在她耳边辗转,诉说着温柔的情话。
苏樱很努力的抬手,想要抓住这份温暖。
可她,却连抬手的勇气都没有,只能无力的合上双眼,任由自己的意识好好休息……
苏樱悠悠转醒时,已是傍晚。
颤巍巍的动了动僵冷的手指,她都还没来得及抬开眼皮,宋青禾急切的声音便钻进了耳中:“樱樱,你怎么样?”
“没事……”
苏樱摇了摇头,声音格外嘶哑:“沈烟青呢?”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宋青禾说着,眼泪珠子毫不停歇的往下掉着:“在灵堂里就打了起来,要不是沈亦埃将你抱出来,你还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
在听到“沈亦埃”
三个字后,苏樱自觉忽略了后面的话。
他的出现,未免巧合得过分了些!
一个已经吊唁完离开的人,哪儿有折回来的道理?
低垂着眼眸思虑了会儿,苏樱哑着嗓子问:“沈亦埃什么时候来的灵堂?”
“我哪儿知道啊?”
宋青禾随手抽了张纸巾擦着眼泪:“我跟你爸去客厅接待客人了,根本没想过你和沈烟青会打起来。
就算你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我也没想过你会跟人打架……”
“妈,我没事。”
苏樱主动抬手握住宋青禾的手掌,小声安慰:“你也别太担心,这事儿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见苏樱没有解释的意思,宋青禾也没有逼问,母女俩只是闲话家常,说着苏爷爷的身后事。
沈亦埃是夜晚9点过来的。
当时,宋青禾刚从医院离开,病房里只有苏樱一人。
轻轻推开木门,沈亦埃主动走到苏樱床边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说:“还不错,没少块头皮。”
“拖沈先生的福,我的头发还完完整整的长在脑袋上。”
苏樱拂开在她头上作乱的大掌:“既然沈先生想帮我,何必等我受苦之后?”
“看来脑子还没坏。”
沈亦埃轻笑着坐在床边:“要是不让你吃点苦头,你能长记性?”
说到这儿,沈亦埃稍微顿了顿,又继续说:“我说过,你应该好好考虑我的提议。”
“你还真是用心良苦。”
苏樱干笑了声,迅速移开视线,将目光锁定在了漆黑的窗外:“只是我不懂,沈先生就不怕沈烟青怀孕的事儿坏了沈家的名声?”
“与我无关。”
“看来,你们的兄妹情还真是淡漠啊。”
苏樱眼中尽是探究:“就算不是一母同胞,可沈烟青好歹也是你妹妹吧?你连自己的妹妹都能算计,我凭什么相信你不会算计我?”
一个不顾亲情的男人,断然不值得相信。
沈亦埃云淡风轻的帮苏樱理了理被子:“妻子和妹妹的差别,可不止一星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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