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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却再次被人握住:“我还没睡着。”
她其实还没想走,只是看他杯子空了,怕他半夜想喝水,干脆这会儿去加点。
可又被这男人的理直气壮激起了点儿逆反,于是说:“我困了。”
“那你……”
江随下意识瞥了眼还算凑合的,一米五宽的床。
林鸢一下板起脸。
江随眨了下眼:“那你睡床,我去旁边坐着。”
反正就是想待一块儿。
林鸢简直哭笑不得:“江随,你能别犯病吗?”
“我本来就病了。”
这回是真的有点儿理直气壮。
“……”
行了,她和一个平时就不太正常的病人计较什么。
“放手。”
林鸢命令他。
江随盯着她,莫名的委屈在口腔里裹了裹。
林鸢看着他紧抿住,又动了下的唇,下意识有些心软。
轻吁了口,放缓声音道:“我就是想,去给你倒点儿水。”
厨房里,没开灯,就着小卧室里斜漏出来的昏暗暖光,林鸢有些恍神。
她竟不知道,何时对江随,也有了对亲人那样的情绪。
>>还有怨气吗?有的。
还怨他当年做的那些事吗?也还是在意。
却依旧在想到,如果他真的因为意外而离开,她会心疼、会难过,会祈祷……祈祷他平安就好。
折回卧室,又让他喝了些水,将水杯放在床头,林鸢看着江随重新躺回床上,将头侧撂到枕头上,有些不舒服地闭上眼。
或许是发烧的原因,他颈侧延至耳际的皮肤微微泛红,纤薄白皙下,血管的细微跳动,仿佛都能轻易看见。
有一刹那,脖颈青筋蓦地绷紧,江随轻轻蹙了下眉。
他从前上学时,就有偏头痛的毛病,但一般也不说,只是每次不舒服,整个人就会冷冷淡淡的,浑身散发生人勿近的气场。
只是今天,或许是他洗干净的,浓稠如墨的黑发有些蓬松,毛茸茸的,仿佛小动物的毛发,叫他整个人也显得柔软起来。
此刻再蹙眉,就叫林鸢没来由地有些心软,忍不住轻声问他:“头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