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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4页）

&esp;&esp;她说：“如果没话要说，那就请走开吧。”

&esp;&esp;这话听起来很是无情，但搭配她清纯无害的笑容，并不会令蔡逯感到刺耳。

&esp;&esp;她苦恼道：“你坐在这里，旁边的人都不敢来找我调酒了。

我在这里当值，每调一盏酒，就会多得一吊钱。”

&esp;&esp;她像个闹别扭的小姑娘，“蔡衙内，你挡我财路啦。”

&esp;&esp;恰好有人叫她，她先对蔡逯说了声“失陪”

，紧接着掀起竹帘绕到另一隔间。

&esp;&esp;叫她的是一个刚学完调酒知识的小姑娘，“小冯，后半夜能不能换我当值？我临时有事，想把时间错开。”

&esp;&esp;灵愫自然说好。

&esp;&esp;再拐到前台，见蔡逯还坐在那里。

&esp;&esp;“蔡衙内，我有事，要提前下值。”

她化用了那小姑娘的话，笑道：“没事了，你可以继续坐在这里。”

&esp;&esp;蔡逯脑子发懵，见她盥了手要走，赶忙追了过去。

&esp;&esp;刚追上，灵愫就停了脚，望着外面黑漆漆的天。

&esp;&esp;坊外雪夜明亮，但回家的路却不好走。

她要是单靠一双脚走回家，不知脚要崴几次。

&esp;&esp;蔡逯体贴开口：“我送你回家？”

&esp;&esp;她毫无防备，轻笑道：“那就辛苦蔡衙内了。”

&esp;&esp;蔡逯说客气，给小厮递过去一个眼神。

&esp;&esp;须臾，一辆宽敞的马车停在了俩人面前。

&esp;&esp;身下是羊绒毡毯，后背是靠枕，手里是暖炉，这样好的待遇，让习惯过穷酸日子的小娘子不知所措。

&esp;&esp;最终她真诚地夸了句：“蔡衙内，你人真好。”

&esp;&esp;蔡逯意不在此，“你家在哪儿？”

&esp;&esp;她回道：“呀，我忘了跟衙内说，我是要去麦秸巷的女子学堂。

夜读完，我就歇在学堂。”

&esp;&esp;女子十五及笄，可去官办的学堂读两年书，十七业毕，便不能再在学堂逗留。

&esp;&esp;不过女子学堂一向是供应穷人家的女儿读书的地方，条件艰苦，常人难以忍受。

但凡家里有点小钱，都不会去那里的学堂。

&esp;&esp;看来她是真的穷酸，年龄也是真的小，顶多十六七岁的样子。

&esp;&esp;蔡逯的眸色暗了几分，“那我送你回学堂。”

&esp;&esp;下了车，他递给她一把名贵的油纸伞。

&esp;&esp;灵愫眼眸一亮，“蔡衙内，多谢你。”

&esp;&esp;他满是玩味，像一位小长辈贴心嘱咐小辈，“去吧，好好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