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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旁边人手里抽过来一打牌:“会玩牌吗?我教你。”
那两人随手打了个斗地主,看黄毛跟别栀子凑那么近,余光若有若无的放在了陈涉身上。
陈涉倒是没什么表情,似乎毫不关心的听着彭老三讲话,有一搭没一搭的回两句。
估计是在考虑一会儿怎么带他们上赛道。
“四个人,玩简单点的就行。”
黄毛把牌塞到别栀子手里,“洗牌会不会?”
这群傻逼撩妹惯用的伎俩,没一会就该贴着别栀子手把手的教了。
陈涉靠在沙发上,听这边讨论怎么分队跑几场,身子往那边倾了一个弧度的,眼睛却低瞥着打牌的那边,眼皮微微耷拉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不过还没等黄毛循序渐进的伸上手,别栀子已经熟练的把牌在手里分成了两摞:“不难。”
拇指抵住牌尖,两摞牌就像是变魔术一样在修长的指尖里整齐的交错起来。
她的花切很漂亮,看上去跟老手一样熟练。
扑克随性的翻出残影。
这跟别栀子整个人的气质矛盾的杂糅在一起,冲破了逆来顺受的那股乖巧感。
“草,可以啊!”
“这么熟练?长那么乖结果玩得这么花呀。”
倒不是别栀子玩得花,她只是在棋牌室等别悦容的时候闲得无聊,见牌桌上的能人异士见得太多了。
好学生就是这样的,看一眼就会。
“草,妹妹比你会装多了。”
彭老三都停下来看热闹了,在陈涉旁边啧啧称奇。
陈涉不说话,轻轻嗤了一声。
也就是蠢货才会被她那层乖乖学生的皮骗到。
别栀子一看就是杂食动物,陈清许说她在学校里寡言少语,想想也清楚,这人嘴上不说,不知道暗地里怎么嫌弃同龄人心理幼稚,不是没话说,是压根懒得理。
她这种人在外边却吃得开,聪明好学,长得一副不出格的样子,心安理得的做着出格的事,偶尔也算是招人稀罕。
陈涉收回视线,懒洋洋的等着他们挑完车。
“四哥给你多少钱,我出双倍。”
牌洗得差不多了,黄毛突然凑过来低声道,“一会跟我一个车?”
他们那一伙人身上都是如出一辙的烟酒混杂的臭气,像是人抽过的烟头被浸泡到酒精里,烟丝都快要泡变质了的那种味道,这会凑近了还带上了体汗的味道,别提有多恶心了。
别栀子下意识的皱起眉头,手上的牌差点洒一地,想要从沙发上弹起来的欲望被毅力狠狠的压着。
见她不说话,黄毛啧了一声:“你以为陈涉能给你多少想要的?他靠不住的。”
别栀子不说话,当做没听到。
“他自己都靠女人上来的。”
黄毛跟说嗨了一样,语气里的挑衅意味十足,“你不知道吧,他妈特牛逼,被大二十多岁的男人强了还能把他生下来要钱。”
黄毛在俱乐部里一手遮天惯了,今天碰上陈涉没给他面子,他这性子迟早得找回来,但彭老三没想到他找得这么不体面。
他像是没感觉到凝固的气氛一样,继续说:“他更牛逼,爬他爹的那群小情人的床爬得乐呵呵的,你说这一家人真是搞……”
一张牌突然打在了黄毛的脸上,他愣了一下,声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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