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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气得不轻。
别栀子没继续轻举妄动,但是已经给现在的局面下了一个简单的定义。
她眨眨眼,看起来委屈极了。
可陈涉只是勾唇冷笑一声:“这就想把我打发了?”
他的手掌温度很高,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吃完烤羊肉的原因,在还没回暖的西北里,倒是还显得有些烫人。
“陈涉。”
“……”
“陈涉!”
别栀子跟在陈涉后边,不爽的感叹道,“你太难哄了。”
陈涉本来打定主意不打算搭理她的,还是没忍住转头就是一句:“你他妈认真哄了吗你?”
“要不我亲亲你,”
别栀子继续道,“或者你亲我也行。”
结果被一身黑的男人冷酷的推进房间里,然后冷笑一声把门也给她带上了。
这是妥妥的不打算交流的意思,
而且他还打算分房睡!
别栀子不由得自省了起来,自省半天无果,果断打开门敲了敲走廊对面那间房。
“我错了。”
“你不能冷暴力我,知不知道?”
话音刚响,屋内传来一声金属的脆响,像是水杯掉在了地上。
别栀子没再犹豫,直接把门拧开了。
“你干嘛呢?”
她大步上前去,体温计就放在桌面上,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烧了?”
陈涉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意识都晕晕乎乎的,只感觉厚厚的冲锋衣里冷热交替,冷不丁碰到了凉意,没忍住往前去蹭了蹭,
像只狗。
“药吃了吗?”
别栀子帮他把碰倒的水杯捡起来。
“吃了。”
才这一会,嗓子就开始嘶哑了。
陈涉身体好,很少生病,体温计上温度倒是不高,但是别栀子摸到他却烫得惊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你要不要吸氧?”
“不会治就别治了,”
陈涉没睁眼,还有冷讽两句的力气,“别把好好的人治没了。”
难怪今天这么爱耍脾气,别栀子算是明白了,这玩意生气病来跟三岁小屁孩的差距也不大。
她说让陈涉上床躺一会,这人嘴上懒洋洋的应着,靠在椅子上也不动。
别栀子只好连拖带拽的把人按在了床上,伸手就开始扒衣服。
冰凉柔软的指尖毫无隔绝的碰到腰腹的时候,陈涉一激灵,终于回过神来了,抓住别栀子的手腕,咬牙道:“你耍什么流氓呢?”
别栀子头也不回的把他手拽开:“睡觉。”
大概也是生病生得少,身体没适应过来,陈涉还没拦住这人的上下其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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