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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不巧,我的哨兵还活着。”
贺安清有种报复的快感,同时,他知道自己打不过郑惑,只能出其不意,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就暗暗观察屋里的陈设。
这是一间修理工坊,桌上摆着焊接切割的小型机器,墙上挂着许多工具,但离他太远了,离得近的只有一把小臂长短的锯齿,他瞄了一眼,应该伸手就能够到。
于是故意在语言上拖着郑惑:“你在找杀他的凶手,但你不知道是谁动的手,说不定我能帮你打听打听。”
他边说边慢慢朝锯齿的方向侧身。
郑惑没有被牵着鼻子走,问道:“你为什么偷偷摸摸从晚宴溜出来?到这要干什么?”
“观光。”
“你不说也可以,我看看水母会不会开口……”
话音刚落,只见贺安清猛地向前一扑抓到了锯齿,照准郑惑的颈动脉刺去,他用了十成十的力量,这一击如果不能造成伤害,那缠斗起来他就输定了。
可郑惑就像预先知道他的想法一样,向旁边闪身,躲了过去。
锯齿尖划过脸颊,瞬间流出血,好在刀口不深。
郑惑用大拇指蹭掉了血,生硬地说道:“你为了他想杀我?你认真的?!”
回应他的是贺安清对着大腿动脉又一刺,说时迟那时快,他抓住了贺安清的手腕,抬起膝盖用力一磕,锯齿掉在了地上,一下滑出老远。
趁他弯腰,贺安清抬起脚蹬上旁边工作台,一个翻身就骑在了他的背上。
贺安清身型没有优势,必须抓住一个破绽狠命攻击。
他从后面勒紧了郑惑的脖颈,大腿盘在腰上,只要坚持一分钟,再庞大的身躯都能窒息。
而且郑惑显然没有对他下狠手,他要仗着这一点给自己争取机会。
就这样大概僵持了十几秒,郑惑低着头,防止他勒住气管,抓着他的胳膊倒退几大步,磕在了墙上。
贺安清只觉得后背一疼,紧接着像脑震荡了一样,泛着恶心呕出一口血,他松开手摔在了墙角。
肋骨钻心地疼,可能是骨折了,他摸到了身下刚刚掉落的锯齿,直接狠狠插在了郑惑的小腿上。
可郑惑连哼都没哼一声,这一击太无力了,他躺在地上试图爬起来,但又倒了回去。
鼻血止不住地流出来,工装的前襟全湿了,又腥又涩。
他试图用精神图景连接容麟,但头嗡嗡的,精神力无法集中。
郑惑半蹲下来,拔掉了小腿上的锯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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