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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这是,睡饱了?
今晚三节都是自习,前两节数学,最后一节语文,不过白晓莉家里有事,请假没来。
总结下来,挺自由散漫的一晚上。
题做多了,脖子疼脊背也闹不是……许桑简单收拾两下,单肩挎上书包,回家。
-
“今天多少号?”
“19号。”
“嗯。”
易承坐在石墩上,叼着根短毛草,双手揣兜里,皱眉,“那怎么还不来?”
“我哪知道!”
杨越坐不得石墩子,冰屁股,便抽来个板凳,套着件不合时宜但合气氛的加绒皮衣,“追钱都不积极,活该是群十八线混混!”
“十八线?”
易承勾唇笑了声,“这玩意也讲咖位了……”
“那是。”
杨越还想继续讲,忽见远处一群黑瞎瞎的人影,连忙站直,“十八线来了!”
易承低眸吐掉短毛草,嘴皮上还沾了些淡淡的苦涩,他拧眉,不太爽,抬眸看人的眼神里无形添了些厉,像带了根马蜂的屁股刺。
带头的其实不叫带头的,有名有姓,不过这不重要,知道他的绰号叫“巴黎蛋”
就行。
身边一左一右两大护法,一个银兄,一个钱弟。
杨越一手搭在易承肩上,浑厚一声:“懂不懂准时的理儿?”
“不懂。”
巴黎蛋叼着根烟,烟头上猩红的火点在黑夜里闪着,将他面上的狡黠印得明显,“来吧,三万,交不出来我打断你的腿!”
隔着四五步距离,几块钱的破烟燃出难闻的劣质气味。
易承起身,将杨越拉到身后,厉声:“烟灭了。”
“你说灭我就灭,我不要面子的吗?”
说着,巴黎蛋还狠嘬了两口烟,吐出比他头还大的烟雾圈。
“就是就是,我们老大不要面子的吗?”
钱弟往前挺了挺胸膛。
“关我屁事。”
易承淡淡一声,行步带风地上前两步,眨眼功夫,手指夹过他嘴里叼着的烟,扔地上碾了一脚,“要抽滚回去抽。”
“你!”
巴黎蛋双手攥拳,刚想一拳打出去,忽地一股重力钳住他上脖子,而后,体感鲜明地,他感觉跟了自己十多年的双下巴狠狠往上突……
银兄钱弟对了一眼,往后退了一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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