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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必须活着…用她的命,来偿还这一切!”
“真相?偿还?说得真是大义凛然!
可你敢不敢…剖开你这颗已经变得肮脏的心,看看里面除了恨,还悄悄长出了什么令人作呕的东西?!”
她猛地向前踏出一步,枯槁的手指几乎要戳到今生季微语的鼻尖,“你是不是觉得…她‘不一样’了?是不是觉得她偶尔看你的眼神,不再是纯粹的利用和残忍?是不是在她那些刻意流露的‘脆弱’里,你那颗愚蠢的心,又开始不合时宜地…悸动了?季微语!
你这个无可救药的蠢货!
你忘了她是谁吗?她叫顾言欢!
她的身体里流淌着那个暴君的血!
你竟然会对她…对她……”
“住口!
我没有!
我怎么可能对她…我恨她!
我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我只是…我只是不能让她这么轻易地死了!
对!
真相未明之前,她没有资格死!”
季微语的话语急促而尖锐,是在竭力辩解,又是在拼命说服自己。
可为什么,当她喊出那些狠戾的字眼时,心口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她几乎窒息?为什么,当她想到如今的顾言欢若真的香消玉殒,她的世界会瞬间失去所有的光彩,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与冰冷?
那些该死的、不合时宜的画面,又一次次不受控制地在她脑海中翻腾:桃花影里,那人执剑起舞,衣袂翩跹,惊鸿一瞥;火海,那人逆光而来,将她护在身后,背脊挺拔如松;西山,那人替她挡下致命一击,鲜血染红了她的视野;还有…昏迷之中,那人紧紧攥着她的手,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
这些画面,将她所谓的“纯粹的恨意”
切割得支离破碎!
“看看你这副可悲的模样!”
囚服“季微语”
发出一声尖锐的嗤笑,“你连正视自己内心那点龌龊念头的勇气都没有!
你嘴上喊着恨,可你的眼睛呢?你的心呢?它们在告诉我,你在为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可耻地动摇!
季微语,你真是让我恶心!
你对得起惨死的父亲吗?对得起季家那一百三十七口冤魂吗?!”
“闭嘴!
你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