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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发簪的来历,萧煜亲口认了?”
顾言欢问道。
“是。
刑部寻到发簪后,曾着人请他辨认。
他……认下了,且表现得……哀恸不已。”
顾婕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异样。
显然,她对这番说辞也存有疑虑。
“哀恸?怕是未必吧。”
顾言欢静默片刻,转向侍立一旁的无双:“无双。”
“属下在。”
“去查这个萧煜。
特别是他……‘受创’之后的所有行止,务必详尽。”
顾言欢的语调平缓,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一个人,失了引以为傲的东西,若非就此沉沦,便会滋生出旁的心思。
我很好奇,这位‘谦谦君子’,如今究竟变成了何等模样。”
“是。”
无双领命,正欲退下。
“皇姐,”
顾婕适时开口,眉宇间带着一丝浅淡的忧色,“萧煜乃太傅之子,又与季家素有往来。
您此刻查他,若让母皇知晓……”
顾言欢的视线落在顾婕脸上,平静无波:“四妹,你觉得,杜婉婷殒命刑部,母皇当真会一无所知?她所求的,不过是一个能摆在明面上的‘缘由’。
如今,萧煜自己送上门来,还牵扯出一段‘旧爱难忘,为情自戕’的往事,岂非……正中某些人的下怀?”
她语调微转,添了几许凉意:“大皇兄那边,不也正‘痛心疾首’,疾呼要彻查到底么?这出戏,我倒要看看,他们究竟预备如何收场。
至于萧煜……他既然敢在这风口浪尖上露面,便该有被审视的准备。”
顾婕的目光在地面上停留了片刻,声音放得更低了些:“皇姐所言极是。
是我思虑不周了。”
“你能想到此节,已属不易。”
顾言欢的语气略微柔和了些,“宫中生存,谨言慎行总是没错的。
此次,有劳你了。”
“为皇姐分忧,是我分内之事。”
顾婕起身,告辞离去。
待顾婕的身影消失在殿外,顾言欢指尖轻叩着那张素笺,眸色渐深。
两日后,夕时。
无双的身影悄然融入紫阳殿内的暮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