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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茶楼酒肆,说书人惊木一拍,谈的却不是什么才子佳人,而是那位久居深宫、却无实权的四皇女——顾婕。
凤宴阁的后台,一缕若有似无的琴音自清弦指下流出。
不远处,一个说书人正对着一份印有凤宴阁特殊梅花暗记的稿子,低声演练着新的段子。
“……要说咱们这位四殿下,那真是活菩萨心肠!
为了城南那几个冻坏了的娃儿,亲自跑去药铺抓药,还把巡防营的官兵骂了个狗血淋头……”
旁边的管事压低声音叮嘱:“今晚这出是重头戏,东城那边的‘百味茶馆’也安排好了,务必让故事传得人尽皆知。”
清弦的琴音微微一顿,随即化作一串急促的琶音。
文太师府。
司马深听着心腹的汇报,随后从暗格中取出信,将信递过去心腹。
“去吧,务必亲手交到清韵手上。”
心腹躬身应是。
退出书房时,他在回廊转角与一个低头疾走的小厮撞了个趔趄,对方连声道歉,眼神却飞快地扫过他拢在袖中的手。
心腹心中一凛,将信更深地藏进内袖,快步离去。
顾婕寝殿的暖阁里,顾婕亲自斟了茶,笑意盈盈:“今日倒难得,清韵妹妹有空过来?”
她的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掠过窗外,一个侍女正专心修剪着花木。
司马清韵接过那杯滚烫的茶水,指尖相触时,顾婕清晰地感觉到对方一丝轻颤。
“多谢殿下。”
“不日前陪祖父下棋,他老人家…难得兴致好,摆弄着他珍藏的那盆‘墨玉’。”
“哦?”
顾婕端起自己那杯,隔着氤氲的水汽看她,
“太师倒是雅兴不浅。
只是听闻‘墨玉’娇贵,离了太师府的暖阁,只怕水土难服?”
她的话音刚落,窗外传来“咔嚓”
一声脆响,一根枯枝应声而落。
司马清韵低头看着杯中沉浮的碧螺春:“殿下说的是…所以祖父才说,‘墨玉’之美,需得有懂它、且能护它的人来赏。”
她顿了顿,从宽大的袖笼中取出一封火漆完好的信笺。
“祖父嘱咐,此信…或能为殿下释去一二烦忧。”
她没有说“解忧”
,用了更谨慎的“释去一二烦忧”
。
顾婕的目光落在信上,却没有立刻去接。
殿内一时静默,只有窗外修剪花枝的细微声响。
片刻,顾婕才缓缓伸出手,指尖划过信笺边缘:“太师…真是费心了。”
那笑容依旧挂在嘴角,眼底却是一片深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