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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谧开口,将这几年经历的事情,先是根据前身记忆,简略说了初到丁角村的经历,这段记忆很是模糊,所以王谧也便简略应付过去。
直到说了母子两人得病,这便是王谧亲身经历,所以便详细地多,当王谧说到安葬了母亲李氏的时候,王劭肩膀耸了一下,随即又岿然不动。
借着王谧说到招揽流民,挖渠引水,开垦田地等事,王劭却显得有些不经意,王谧见状也不多言,便寥寥几句说完。
王劭沉默了片刻,指着棋枰,“听顾骏说,你棋力很高?”
王谧回道:“禀阿父,只是闭门造车,会些生僻路数而已。”
王劭拈起一颗白子放上棋盘,王谧会意,当即提起黑子放上,两边很快就摆好四颗棋子。
王劭一边落子,一边问道:“这些年,看什么书?”
“字练得如何?”
两边一边下棋,一边对话,王谧知道这是王劭考教自己,当下屏气凝神,小心应对。
他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这些年他专注围棋,练字读经的时间自然少得多,加上没人指导,怕是很难让王劭满意,所以也只能盼着勉强应对过关。
中间王劭问了几个略为生僻的老庄之论,王谧搜肠刮肚应对,但王劭话锋一转,突然转入佛理,“庄子曰学者,学其所不能学;行者,行其所不能行。”
“金刚经却云,未亲近诸佛者,不能听闻是微妙法。”
“汝觉两者可有对立,何者为胜?”
这下大出王谧预料,他不知道王劭用意,毕竟此时士族谈玄,老庄和佛理皆有不同偏爱者,谁知道王劭更喜欢哪一个?
王谧硬着头皮思索片刻,出声道:“庄子此言,乃是鼓励真正的学者行者,突破常规和自身局限,尝试做那些看似无法解决的事情,达到更高的智慧,便是谓之无为而无不为。”
“金刚经此言,强调空性无我,表明要追求深奥的道理,必须要具备一定的修行基础才能涉足,不能好高骛远,而是要日月积累,方能一步一个脚印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