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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情况下,次年朝廷发动了一次规模极大的北伐,谢万和北中郎将郗昙作为主帅兵分两路,北伐燕国。
之后郗昙染病退防,谢万误判形势带兵逃跑,兵卒自行溃散,导致豫州陷落,谢万狼狈单骑逃还,被废为庶人,连带郗昙被牵连降职。
这次北伐不仅未得寸功,还平白损失了数万人和一州之地,就此狼狈告终,导致朝廷威望受损,司马昱一派势力更是惨遭打击,反而被朝廷提防的桓温,借此弹劾谢家,拿到了更多军权。
三年之后,年仅四十二岁的谢万在郁郁中病逝,一同去世的,还有郗昙和王羲之,可以说王谢郗三家,都在这一年损失了极为重要的人物。
正在小院中整理书册的王谧,翻到了自己先前写的事件分析的纸册时,也不禁感叹,历史的真相往往掩埋于可能永远也无法解开的谜团中,就像升平五年这么多人去世一样,谁知道是否一定是疫病的缘故?
他将纸册放回藤箱,从旁边拿出几副字来,这些字在王谧看来,因为比划生疏的缘故,颇有些拙劣,唯一能称道的,就是笔意的创新了。
这是他凭着记忆,临摹的后世张旭怀素,米芾苏轼等人的行草,虽然形意都远比不上原书,胜在是东晋这个纸张刚刚兴起的时代,书法虽有王羲之珠玉在前,但其他书法作品,却是差着不少档次。
这些东西挂到自己铺子里,唬唬那些大部分人,还是够了。
他腋下卷着书轴走了出来,彼时天上还下着细雨,一旁映葵连忙打上竹伞过来,王谧见了,便调笑道:“你倒真是会看眼神,我从张氏女郎那边把你要来,可是赚大了。”
映葵喜上眉梢,“郎君说话真是好听,奴先前跟着女郎见过不少士子,皆是夸夸其谈居多,哪像郎君般多才的,琴棋书画,竟是样样精通。”
王谧一边走,一边笑,“别的不说,论琴我可是一窍不通,论画更是不入流,人物画讲究藏而不露,体形不显,我这种拿出来,肯定会被世人议论伤风败俗。”
映葵哼哼道:“我倒是觉得挺好,我还想郎君帮妾画一副呢。”
王谧上上下下打量了下映葵,“只画脸,还是画全身?”
映葵脸上一红,“郎君又装不正经了!”
她四下张望了下,压低声音,“当然是全身了!”
两人一边说笑,一边走到铺子里,这几日王谧将自己先前的习作拿了出来,挂在铺面四壁以作点缀,倒是已经有模有样,唯一还没想好的是究竟卖什么东西才赚钱。
他从后门进了铺子,却发现青柳正在和一个头上带着丝笠蒙纱的女子说着话。
女子身穿一件装饰极为繁复的丝绸长衣,衬托得身材极好,王谧知其地位不低,便出声道:“贵客见谅,因还没拿到行商司许可,小铺并未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