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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劭吃不消,无奈道:“好了好了,我知姒妇不易,王氏子弟俱为一体,就是不看四兄面上,我也不会如何的。”
随即他叹息道:“姒妇有才,可惜了啊。”
郗氏嘴角勾了起来,“怎么,后悔当初没有和你四兄争一下?”
王劭面现狼狈之色,“姒妇别开玩笑,传出去我就完了!”
郗氏笑得花枝乱颤,“小郎在我眼中,还是二十年前那样,一点都没变呢。”
王劭彻底败下阵来,心道对方把自己拿捏得死死的,偏生分寸掌握的很好,不然事情真闹大,何氏丑闻传出去,王氏只怕会相当麻烦。
郗氏看着事情都说得差不多了,又说了几句话,便即起身告辞,王劭试探道:“姒妇以为,何时过继为佳?”
郗氏想了想,嫣然一笑,“倒是不急,让那孩子先净净心,免得被建康的繁花重雾迷了眼睛。”
王劭送走郗氏后,暗暗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心道自己这兄嫂手段当真难以应付,随即心中升起几分担忧,郗氏要是只想安守家业,根本没必要如此费力布局,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郗氏出了门,看有个十七八岁年纪,身材高挑修长侍女正背着包袱,惴惴不安站在远处屋檐下面等着,正是当日向王劭报信的婢女。
她撑起伞,提起裙摆走入雨中,木屐上踏着的一双玉足在裙摆纱罩中若隐若现,缓步走到婢女身前,那婢女连忙拜道:“见过夫人。”
郗氏拉着她,两人共打一伞,向中庭马车走去,说道:“这几日有没有受为难?”
婢女忙道:“没有,家主专门让奴搬到独间,这几日奴过得很好。”
郗氏出声道:“你做得很好,以后跟在我身边好了。”
婢女连忙答应,郗氏却是想起方才清溪巷里的王谧,心道这个孩子的心思很重,怕不是一两件事就能让他交托真心的。
不过越是这样,越有意思,不然自己了无生趣,不找点事情做,还真不知道在这世上怎么捱下去。
秋日的寒凉掠过清溪巷,将细碎的雨雾近乎和地面平行地荡过街道,打湿了穿着宽袍大袖,脚踏木屐的士子女郎身上衣装。
他们却是浑不在乎,几位士子更是敞开袍服,甘之如饴地享受着雨点的浸润,仿佛这一刻,魏晋风流,尽在己身。
老白蹲在铺子门口,啧啧道:“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嗑药还嗑出幻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