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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子?”
王谧摇头,“不,正常开局,你可以选先后手。”
士子听了大喜,连忙道:“好!”
“一言为定,可不许反悔!”
王谧微笑,“一言为定。”
士子忍不住笑出声来,“好,拿棋盘棋子来!”
彼时建康士族人人喜弈,尤其世家大族,更将其视为风雅之事,年轻士子常以此较量高下,且他们闲暇远比平民要多,所以有充足的时间练习打谱。
门外车上的张彤云听到铺子里面的对话,面色古怪。
王郎你这稳压家兄的水准,放到哪里都能扬名了,却用来卖货?
阿良将棋盘搬进来,士子兴致勃勃坐下,完全没注意到王谧身后几名婢女同情的神色,他抬起一枚白子,用力向着棋盘拍了下去。
青柳抚琴的素手轻轻拨动,琴曲从《流觞》转为《胡笳五弄》,登陇,忘琴,竹吟风,哀松露,悲汉月依次在琴弦上跳跃传出。
这几首曲子颇为难弹,但青柳却是驾轻就熟,琴声传了出去,路过的行人多有识货的士子女郎,忍不住?足静听。
车内张彤云心下微叹,除了细微处的瑕疵外,对方竟似已不下于自己,此等琴艺天赋,已足配得上自己那张珍爱的古琴了。
停留在铺子门口听琴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很多士子看到有人在内对弈,更是心中好奇,忍不住入内旁观。
到了第三首曲子时,两边已经下了七八十手,士子面色极为难看,落子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下到现在,他赫然发现,自己两块棋竟然都没有做活,棋面已经崩得惨不忍睹,
他还想垂死挣扎,寻找机会,又下了十几子之后,发现再继续也是自取其辱,只得投子告负,出声道:“我输了。”
他自恃士人身份,并没有耍赖,而是干脆买下牙刷牙膏,羞愤夺门而去,临走时他两个妹妹还笑嘻嘻对着王谧招手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