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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跑来医院了,光偶遇都能偶遇几次,这回直接送上门,你就这么等着?”
“我等什么?”
迟柏意抬眼,反问她。
她瞪半天眼,一拍巴掌:
“对啊,你等什么?”
迟柏意不想理她。
她站起来又坐下,搓了把脸:
“那你至少也搞搞清楚这到底是哪号人吧。”
“就陈运的……”
迟柏意顿了顿,“以前的、朋友。”
闹崩了而已。
“养花的朋友?”
钱琼一言难尽。
迟柏意这才发现她居然还真把那盆快死的兰花给带回来了,现在就摆在她那个吧台桌子上:
“你是钱多还是怎么着?”
“我就钱多不行吗?”
钱琼理直气壮地说,“你俩在那儿唧唧歪歪半天花这个花那个的,最后不谁也没管吗?”
“都不管我管。”
此人一拍胸脯。
迟柏意立马想起了当时她从自己背后冒出来的那个鬼样子,就很气:
“你偷听墙角你还有理了?”
“我那是偷听墙角吗?”
钱琼一下子不乐意了,“说话忒难听!
我那是帮我干妹妹陈运看好你。
谁叫你老看那孟什么看来看去的。
哦一会儿工夫还凑一块儿赏花去了……”
迟柏意有理说不清,自己窝了一肚子邪火:
“闭嘴!”
“我不。”
钱琼乜斜着眼,“窝囊玩意儿,闷葫芦受气包,叫你一天天幸福,屁都不跟我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