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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璩已经预料到他们会如此,对这一切只当没有发生。
再行一日,就到了两国边关,依旧是在河边宿营,侍女生起火后请王璩下车,在火上烘着烤肉,又烧了水泡茶。
晟王照例遣人送来吃食,王璩让侍女接过后放在那里。
清风吹拂,水声淙淙,王璩就着清茶一口口吃着面饼卷肉,看着面前的景色,再过一日,进入大雍后这样的景色就要变化了,再回故国,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
耳边突然传来人声:“这多好的地方,偏偏让别人占了。”
每次宿营谁要在哪里,都是有人安排好的,王璩从没关心过,也是头一次听到有人抱怨,她眼抬都没抬,依旧在那里喝茶。
已经有人去拉说话的人:“噤声,没看见顺安郡主在那里吗?难道你想挨罚?”
先说话的那人话里带的不满更严重:“什么郡主,不过是个孽障,不忠不孝不仁不义,靠了她那个乱臣贼子的舅舅才逼得陛下封的,谁还真当她是郡主?”
王璩的手微微一顿,旁边的侍女已经打算去把说话的人赶走,王璩摇头,示意她们重新坐回来,该来的总要会来。
把手里的茶放下,王璩回身看着说话的那两人,发出不满的该是那个稍微年轻点的男子,他脸上有一种不驯之色,看见王璩回头看他,那种不满更深,这是大雍常见到的世家公子。
旁边那位已经行礼:“下官礼部主事吴为见过郡主。”
年轻那个哼了一声,总算没有开口打断,但是那鼻孔抬的更高,一脸王璩不值得他搭理的情形。
王璩还礼道:“吴主事好。”
年轻男子的眼依旧没看向王璩,吴主事已经拉起他:“下官不过出来看风景,就不打扰郡主。”
见他要走,年轻男子的脸色变的更差:“姐夫,你总是这样小心,不过一个不明不白的郡主罢了,我家里嫂嫂还是陛下亲亲的女儿呢。”
王璩哑然,这男子果然是大雍的世家公子,能够尚公主的人家,门第只怕比起威远侯府来也不低,她看一眼年轻男子:“敢问这位贵姓?”
年轻男子负手而立,面上带出骄傲之色:“我姓舒,你应该听过吧?”
舒家?大雍开国八侯之一的镇远侯,后来被剥去爵位,沉寂了总有三十来年,后来子弟发奋读书,连出数名进士,再后来现在的当家人因拥立陛下有功,被封为镇国公,当今陛下的长女武安公主就是嫁的镇国公的三儿子。
王璩的眼微微一抬:“原来是镇国公府里出来的,镇国公的威名世人皆知,只是你既是镇国公的儿子,就当晓得当年镇远侯为何被夺爵?”
舒公子的脸色顿时变了,他出生时候正是镇国公府赫赫扬扬的时候,人人在他面前都是奉承的,哪有人提起当年镇远侯被夺爵的事?
此次也是他的父亲说他年纪已不小,读书不成倒不如跟着出来历练历练,这才随使团出使,使团里的人对他也是奉承的多,哪有王璩这样当面提当年的事。
王璩已经继续道:“恩出于上,自然也有雷霆之怒,我再不才,也是陛下亲封的顺安郡主。
轮不到你来嚼什么舌根。
再说你是男子,大好时光该想着如何读书习武,报效朝廷,而不是似女人样在这里唧唧歪歪,议论些别人的家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