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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想到刚刚走到家门口不远,就遇到了鄂尔泰,鄂尔泰想给乌苏一个下马威,这才寻了个由头对他好一阵抽打。
不仅没讨到好被人一阵毒打,还落了主家的埋怨,真是卖力不讨好。
……
“韩林!”
夜半时分,此起彼伏地呼噜声,萦绕在柴房内久违的月光透过木条缝隙,清冷的在柴房的地上撒了一汪。
累了一天正在沉沉睡梦当中韩林,恍恍惚惚听到有人叫他。
他坐立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借助月光在昏暗当中,看到贾天寿仍然睁着双眼,便问道:“贾大哥,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叫我?”
贾天寿痛得实在是睡不着,身上的伤虽然都未伤及筋骨,可那股子火辣辣地疼痛却是实打实的,便直挺挺地躺着,望着屋顶发呆。
他刚才也隐隐听到一声喊,便道:“韩兄弟,我刚才确实好像听到上屋乌苏主子在叫你。”
“韩林!”
又是一声。
这下韩林确定了,确实是乌苏在叫他,而且让韩林有些惊讶地是,一直以来都看似波澜不惊、稳坐高台乌苏喊他的语气竟然有一丝慌乱。
哪怕在鄂尔泰上门催粮逼宫夺权的时候,都没出现这样的情形。
“出事了。”
韩林心想。
韩林和贾天寿赶紧从乌拉草上起身,见贾天寿因为疼痛慢吞吞地,也不管他,便径自进了正屋。
路过外屋时韩林踢翻了一个盛满水的木槽子,但是他来不及管,又推开了里间的门,借着月光便看见乌苏坐在抗下的地上,揉着伤腿。
韩林将他搀起,扶着他坐在了南炕上。
见韩林进来,乌苏赶忙吩咐他道:“韩林,你去看看伊哈娜,她好像中了邪。”
韩林进屋时就听见伊哈娜正在一声接着一声地吟唤,他赶忙从西炕上找了油灯点了,然后来到伊哈娜睡着的北炕。
借着油灯一照,韩林就看见伊哈娜双眉紧蹙,脸色苍白,原本粉嫩的红唇,此时也已经干裂没有了血色。
不仅如此,伊哈娜还在接连不断地说着胡话,一会叫阿玛额涅,一会又叫阿哥的,甚至韩林还听到了他的名字。
韩林伸手摸了摸伊哈娜的额头,感觉异常烫手。
“怎么样?伊哈娜她是不是中了邪?”
乌苏焦急慌张地问道。
伊哈娜是他快四十岁才得的女儿,过了五六年她额涅便过世了,因此乌苏一直将她视为掌上明珠,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此情此景,不由得他心里不急。
“老大人,我看小大人应该是受了风寒。”
韩林答道。
韩林想了想,今日伊哈娜抬参时耗费了巨大的精神心力,而遇到的白熊也让她受了惊吓,最后鄂尔泰上门逼宫又让将她给气到了。
而几件事解开,又让她悬着的心放下。
这弦要是一绷着还好,一松下来难怪会害了病。
“这可怎生是好?!”
乌苏更加焦急了,此时贾天寿也推门进来,乌苏见状便对他说道:“扶我过去看看。”
坐到北炕后,乌苏也伸手摸了摸伊哈娜的额头,他心中更加慌乱,便对韩林道“韩林,你披上衣服,扶着我,咱们去找萨满大人回来看看。”
无怪他这么着急,毕竟这个年代,退烧药和消炎药都没有,小小的一场发烧感冒就很有可能要了人的命。
即便不致命,烧的久了,脑袋也会烧坏,变得痴傻。
“达旦,你先别慌,萨满大人在不在屯子且先不说,这深更半夜的万一出去摔了,再受了寒也容易病倒,我来想想办法。”
在脑海当中搜罗了一圈,韩林心中便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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